铲除干净,他就会一直赖着你。
偶尔有人看向这边。
温长龄走上前,平静自若:“钱花完了?”
曾志利这两天应该过得很惨,脸上全是伤,眼睛肿得不能看,他非常迫切:“给我三十万,我拿了钱以后再也不来。”
假的。
给了他,他只会更加贪心,无底洞怎么可能填得满。
“我家里的事都是你散布的吧。”
他还是这么下作。
“这才哪到哪,光你弟那事儿,搭台子唱出戏都唱不完。”曾志利没有时间跟她慢慢磨,“你要是还想安生地在这里住下去,就把钱给够了,你就当花钱买清净,我拿了钱就消失。不然不止你住的地方,你工作的地方我也会去搭台子唱戏。反正我这辈子已经被你毁了,就算死,我也要拉你垫背。”
没有钱,他会被打死。
要不是那笔和解金,他根本不会去地下赌场,不会欠一屁股债。他死之前,一定要拉上温长龄。
温长龄还是那句:“我没有钱。”
曾志利表情愈发阴狠,磨牙切齿的样子像要同归于尽:“让你那个律师男朋友给,他开那么好的车,不缺那点钱。”
律师男朋友指的是谢商。
谢商也被曾志利赖上了。
谢商把温长龄从警局保出来的那个晚上,给她发过微信,他说:如果那人再来找你,我可以帮你。
“好。”
温长龄答应得太爽快,曾志利倒是愣了一下。她打开门,曾志利只犹豫了几秒,就跟着她进去了。
只要能拿到钱,火坑曾志利也会跳。
温长龄把他带到了后院,再去了一趟房间:“你在这里等,我去找他拿钱。”
然后她从后门出去,从外面落上锁,去了如意当铺。
当铺的门没关,她从外面敲门。
“进来。”
温长龄走到院子里。
谢商像是在乘凉,或者在赏月,他悠闲地坐在藤编的椅子上,手里有书,旁边沏了一壶茶。
他在看道德经。
“这么晚有事吗?”
温长龄走到他面前:“我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她把银行卡放在茶壶边上,道明她的来意,“这里面是我所有的积蓄,我可以用这些钱典当一件事吗?”
谢商放下书:“可是温小姐,我不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