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伦以谅很快下定决心了。
不下定决心不行,因为他的亲弟弟,正德十二年殿试第二名,比他早考上不说,还已经任官了。
所以,就算是搏一搏,自己这个做兄长的,岂能怂了?
更何况,朱厚照这几日展露出来的能力,确实很恐怖。
内阁几乎被压着打。
“走!”张璁跟着伦以谅匆匆来到宫殿前。
就看到一群士子在叩阙,要礼部回应他们的要求,请朱厚照入朝主持殿试。
听到这番话,张璁都气笑了。
皇帝就是皇帝,朱厚照更是不着调的皇帝,怎么可能会喜欢被文官提拉?
“尔等为了利禄功名,却忘君父乎?臣子怎能胁迫于君父!”
一个文宣皱眉看着这群叩阙的家伙,怒斥他们。
“陛下南巡,本就不合礼法!”
“胡扯!”张璁进场,怒斥道:“自我大明立国,百五十年,天下不宁,百官贪婪,便是我等士子革故鼎新之际,岂能从旧世宦之风?今日尔等叩阙逼宫于君父,他日便有胁民之害举!陛下以有诏,诏我等士子于通州殿试!此时不去!更待何时?莫不成诸君欲成十六年之进士乎?”
“这……”
士子们面面相觑。
“说得好听!此去殿试,怎和礼法!我等当于金殿科举,岂能往军营败俗?”
不过确实有几个心一横站起来了,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毕竟这么一站,就意味着他们也认识到了皇帝和朝堂之间的裂痕。
接下来就是站队。
站队于何方?
天下文官?还是皇帝?
“诸君!今日礼科为一己之私,而害我等士子不得正朔看顾,始拖殿试!他日我等必如提线之木偶,岂能有施展心中抱负之勇气?大明养士百五十年,仗义死节,便在今日,牢笼之故旧,便是你我冲破之日!吾只闻陛下钦点之状元,岂有礼部钦点之状元?”
伦以谅跟上怒吼,这一下,趴在地上的白沙学派子弟、以及大量心学子弟纷纷跟进站起来。
没错,伦以谅的父亲伦文叙和湛若水是师兄弟,皆师从于白沙学派创始人陈献章。
广义上来说,伦以谅属于泛心学子弟,属于朱厚照可以拉拢的对象。
扯远了,他这么一出来,大量师从心学的子弟,强势被打上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