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他的神经像是在被大火所灼烧。
使得他所走向商问的每一步。
都让他感觉像是陷入进了泥潭,都让他要竭尽全力才能维持住自己的心绪,使得自己的理智不至于被侵蚀。
“好像快疯了。”
兰图祭望着无尽的夜空,轻声开口道。
兰图家的代表耳朵相当灵敏,闻言,问道:“家主,您刚刚说了什么?”
兰图祭淡淡道:“没什么,你把这次敲定的名单再核对一下。”
代表连连应下。但随即,则面露好奇地,小心问道:“家主…刚刚那只虫与您……”
兰图祭答得没什么犹豫可言:“是我朋友。”
虽然感觉好像不太对劲,但既然家主这么说了,代表思索片刻,还是应了声是。
……
直到兰图祭离开。
商问才有一种思绪活过来的感觉,已经锈死的大脑渐渐多了几分活性,开始下意识地回忆刚才的傻缺行为。
商问觉得他可能就是个傻缺,手里拎了另一只雄虫,问那虫崽子是不是还好。
好个锤子好。
如果他喜欢的人在他眼前这么做,他估计会在片刻怀疑人生之后诞生出怒锤其狗头的心思。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一向在感情层面上相当内敛的兰图祭才会骤然说出那样的话来。
那小子把自己的感情封得太死了。
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隐约窥见些许外露的心绪,即便当时的情景对兰图祭而言应该属于相当不妙的场景。
完蛋。
他完全想象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再见面时他应该摆出怎样的表情才好。
正当商问感觉自己的未来失去了几分亮光时,扒着他手臂的姜灏松开手后,猛地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的姜灏相当不悦地开口:“我不喜欢那家伙的眼神,总有种下一刻就会要了我命的感觉。”
商问又无可奈何地试着去帮小祭辩解。
包括“他平日就是那张脸”“他只是不太擅长言辞”等理由丢出去之后。
出乎意料的。
姜灏的声音微微上扬,轻哼一声。
“哈?你喜欢那家伙?”
商问下意识皱眉:“你说什么?”
完全不知道姜灏到底是醉的还是醒着,商问看着眼前的青年的脸上带了几分戏谑与冷漠:“你喜欢虫子啊?是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