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所以在我眼中,郎君很了不起。”
梅长生听着身后来自她的夸奖,目光柔成一汪水,受用地哝出笑音来:“醋醋是不是忘了,宝鸦也是我女儿,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不过醋醋的夸赞,真好听,我爱听。”
他霍然勾手拉着宣明珠到身前,按在怀内。
后者手上还沾着药,不防“哎呀”一声,他不管,两手扣着她柔韧如柳的腰肢,仰面灼灼凝视她,命道:“再说一遍。”
面对那双炙沉的眼,宣明珠心尖悸荡。莞尔,埋头附在他耳边,昵昵的、也悄悄的:“郎君很了不起,我很喜欢。”
“那醋醋拿什么奖我?”男子用低哑的嗓音哄诱。
那枚漂亮的带有男性特征的喉结,因头微仰,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像一只精致矜持的狐王随意将命门暴露在饲它的主人唇齿之下。
宣明珠一个晃神,心跳快了几拍。
看在他受伤需要人慰的份上,只犹豫了一瞬,她便欣然低头,轻咬住了那枚喉结,相濡以沫。
直至感到唇下的触感抑止不住地发颤,笼着自己的胸膛温度升高,她方睁开迷蒙的眼,攀在男子肩上的鸾翎水纱袖下,一双柔如凝脂的手轻捏他紧绷的肩肌安抚他,又以香舌启封他紧抿的薄唇,送入其中。
到后来,两人都沉醉地闭上眼,男子微仰的隽劲侧颜,与女子轻俯的柔美颊边,契合成画。
无声又胶着的亲密,不见一丝唐突,谁也不着急,谁却也不停下,惇惇静美,如这浮生悠闲的秋日午后。
*
一晃到了掌灯时分。
晚宴是在正房那头的碧滋堂用的。
宣明珠换了身简洁的兰松二色家常褙子衫,梅长生一身与她相配的天水碧镶边襕衫,相携从苑风园过来。
二老爷梅穆平也到了,向公主殿下见礼。宣明珠实不欲这些虚礼,也没有男女不同席的这些说道,于是算上梅眉山,梅家两房人便齐全了,大大小小九口人围坐在一张赤檀木圆桌上。
灯明如昼,仆妇软履无声地入堂布菜。
席间没有什么花哨的敬酒与说辞,不过分热闹,亦不拘束,自在家常地共进家宴。
菜肴一半却是糖醋口味,皆是宣明珠爱食的,宝鸦自然跟着沾了口福,梅太太还时不时的向她让菜。
这一下弄得宣明珠跟个新媳妇似的,被长辈殷勤照应着,她再优容大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