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么说?
如果容信在……”
“这是容信最喜欢的……”
沈清徽从二十多岁离家后,很少再回来。
这么十几年过去,时间真的走得好快,庄景月已经垂垂老矣。
可他再怎么试图想,都想不起庄景月年轻时的脸,也想不起她曾经是否对他说过什么。
庄景月艰难地呼吸着,白色的雾气在呼吸罩上弥漫开,又变的透明。
她费劲地侧过头,像是要努力地看着坐在床边的人。
也许是在这最后的一点时光里,庄景月堪堪想起了些什么,想起她除了沈容信,或许还有一个儿子?
那个儿子叫什么?
庄景月的眼窝深陷,一双眼睛的眼珠已经不再清澈,她费力地睁着眼睛,想要看清床边的人。
她的唇艰难地翕动着。
床边的仪器发出了一连串的滴滴声,护士站的医生跑着进来,沈清徽站起身,为医生让出了位置。
庄景月的视线想要随着他转动,可是已经很费劲了,她的唇翕动着,像是想要叫出一个名字。
沈清徽的视线,隔着抢救的医生看过去,只看到她干涸的唇往外呵着白雾。
沈……清徽。
这可能是庄景月的人生里,第一次想起这个被她忽略了很多年的儿子,但也是她人生里叫出的最后一个名字。
庄景月偏了偏头,往旁边看,相框里是沈容信年轻时的黑白照片。
视线涣散,他的眼角,好像多了一颗小泪痣。
庄景月闭上了眼睛。
—
江鹊的飞机落地的时候,算不上个特别好的时候。
沈清徽正在医院里,庄家的人过来了一趟,其实就是大致地说了一下后事如何操办,庄景月手里没什么财产了,有一些地产的股份,沈清徽明确的表达清楚自己不要,可以顺位划给邵闻瑾和邵闻珂。
庄景月只有一套老宅,按照遗产继承,是要划给沈清徽。
那套老宅。
沈清徽的思绪散了散了。
邵闻瑾也看出沈清徽情绪不佳,便让他先在这儿休息一会,自己先去商定一下。
沈清徽淡着表情,也算是默许。
病房的门被带上。
前前后后,也不过是半小时前的事情了。
这是高级套房,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