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有不少讶异的目光投向她,她通通没理会,询问几个村民,才找到女生家。
已经换上灵堂的布置,遗像悬在头顶。
没多久,主屋走出来一女人,眼睛哭肿,皮肤枯黄,像干瘪的稻草,没什么生气。
丧服罩在她身上,被风吹得晃晃荡荡,腰身细到可怕,只剩下一把□□骨架。
对着眼前完全陌生的一张脸,女人止了眼泪,问:“你是雅雅的朋友?”
跳楼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所有新闻报道里都没有出现受害者的真实姓名,但从女人的反应里,乔司月推断她口中的雅雅就是遗像里的女孩。
这里的空气弥漫着细碎的颗粒,穿堂风一吹,刺得皮肤生疼。
乔司月眯眯眼睛,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然后补充:“我来送送她。”
“真好。”
乔司月愣了下,随即听见她轻如呢喃的声音,“原来我的雅雅是有朋友的。”
那一瞬间,乔司月眼泪几乎要憋不住,喉咙钝痛难忍。
她很少哭,更别说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女人及时止住话茬,握住她细腕,小心翼翼地抬起,“怎么伤成这样了?先进去换件衣裳吧。”
乔司月能想象出自己此刻的狼狈,轻轻点头,“好。”
“雅雅的衣服我都还留着,你要是不嫌弃的话——”穿死人生前的衣服在封建迷信味重的农村是禁忌,女人不确定这姑娘愿不愿意。
乔司月摇头,“不会,谢谢阿姨。”
这里没有独立的淋浴间,乔司月用干净的毛巾擦去身上的泥泞,拿起女人准备好的衣服换上。
一条碎花裙,娃娃领,镶着白边花纹,罩在她身上有些宽大。
她拿起手机,想给林屿肆发消息。
山里信号很差,走了一大段路,才成功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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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信息那会,林屿肆正在医院当陪护。
叶晟兰去世后,林行知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缓和,不至于一言不合就撂脸走人,但也算不上父慈子孝,更多时候,是待在同一空间里各干各的。
年初,林行知做了次大手术,身体一直没养回来,三天两头进医院。
“为了赚钱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性,怎么,你现在赚的钱以后是能带进棺材?”
林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