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里。
看似是两人共同犯下的错误,网友却只将矛头对准江菱一个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她私生活不检点。长达五年的无产出,又让她背负上江郎才尽的骂名。
在各种舆论压力下,江菱选择在三十岁那年终结自己的生命。
她死后没多久,当年的绯闻被证实是竞争对手的恶意中伤。曾经那些侮辱在此之后不约而同地转化成追念,却鲜少有人反思这场悲剧究竟源自竞争对手一人的手笔,还是大众的推波助澜。
那一周,乔司月在网上反复浏览着江菱的信息。
她的作品以暖色调为主,可等到乔司月开始临摹后,发现明朗不过是表象,她的画里藏着无声的海啸,来得凶猛又毫无防备。
压抑、疯狂才是她想传达的主基调。
乔司月开始意识到,江菱不是被那些铺天盖地的舆论压垮的,她只是被困在了画里,走不出、逃不开,又退无可退。
演员能入戏。
同样,画家也能入画。
“可能我天生没有艺术细胞,这画除了色彩搭配舒服外,我真看不出别的名堂来。”苏悦柠问,“我记得你和我说过你学过几年画画,你能看出什么吗?”
乔司月抬起手,在距离油画两公分的位置上停下,手指顺着轮廓缓慢走,就在苏悦柠以为等不来她的回答时,她轻声说,“漩涡。”
苏悦柠愣了愣,目光重新落回画上——
没有水,哪来的漩涡?
沉默的空档,乔司月忽然想起一件事,没止住好奇心,“你这里怎么会有江菱的画?”
江菱去世后,画室未经售卖的十几幅作品自然而然转接到家人手里,据说她丈夫只留下了她未完成的遗作,其余都送给了亲戚朋友。
眼前这幅《蜉蝣》就是其中之一。
不是什么秘密,苏悦柠也不藏着掖着,坦言道:“阿肆他爸爸给我的。”
“阿肆?”乔司月太阳穴突地一跳,“林屿肆的爸爸?”
下一秒,预感成真,她听见苏悦柠说:“江菱就是阿肆的妈妈。”
乔司月怔住。
苏悦柠继续自言自语,“差点忘了给阿肆他们发消息,让他们早点来。”
“他……”乔司月稍稍停顿,“他们也过来吗?”
“陆钊考前把游戏机忘在我这里了,这玩意跟他的命根子差不多,至于林屿肆,他家就在我家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