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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 你没生活啊(6)

——当然最惨的事实还是,贫穷往往直接和失声挂钩——因为这样的角色,不但不能获得同属虚构宇宙内的其他角色的理解,甚至也会因为“坚持不为自己辩护”且“拥有奇怪的脑回路”,而失去全知的观众的同情。

就像在《黑暗中的舞者》豆瓣高赞短评区里,就有这样的评论:

“比人性更可悲的是,主角智商与情商双低。”

“……善良过了头就是愚蠢了,智商情商都很低,注定了塞尔玛这个结局。”

在政策传递的全过程中,马有铁与曹贵英都没有说话。

影片中有一幕,在官方人员离开房间后,曹贵英被发现失禁了。

在这一刻,缄默失语和病理表现把声量的不平衡性与信息传递的单向性展露无遗。

如果意识到这一点,我们就能明白在庶民发声的议题上,更应该被审视的不是边缘弱势的唇舌,而是处于中心的耳朵。

然而,即便如此,我们仍然很难确保《隐入尘烟》中庶民之声的主体性与本真性。

尽管导演李睿珺就来自农村、拍摄着自己故乡的故事,但当他重返故土、成为导演和知识分子,我们也应对他的“再现”保持审视,即使这种再现是本能善意的。

就如斯皮瓦克所点明的:

“反抗形式的民众被知识分子建构成一个统一的大写的主体的时候,知识分子本身可能共谋将他者塑造成自我的阴影,就此而言,底层不能发出自己的声音。”

实际上,影片高饱和度的色调、明显经过设计的构图与光影效果,乃至海清这个大众专业演员闯入乡村实景时提供的陌生化效果,也确实让《隐入尘烟》更像是精心规划的剧情片,而不是更贴近真实、模糊了因果关系的生活切片。

但总体而言,《隐入尘烟》对于弱势群体的表现,还是真诚、并带着尊重与克制的。这份尊重不仅在于影片对于苦难的展示,更在于对于生活情趣的展示。

影片在劳动之外的另一条线,是爱情——如果你选择这么定义马有铁夫妇之间的关系的话。

比起戏剧感偏重的冬夜送水、买大衣、溪流沐浴、手腕印花等桥段,二人的交往过程中,给人留下印象较深的是以下两个细节:

第一个细节,是每次搬迁后,房屋里被原封不动悬挂起来的“囍”字。每当马有铁询问曹贵英“囍”字是否挂好了,曹贵英都在仔细端详后说了同一句话:“高一丝丝(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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