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脑瘤,没得治了,我想着我和念念就陪着她在国外度过最后的时间,可是她突然哭着想要回国了,她甚至把自己身上长久的伤疤揭露给我,鲜血淋漓的,她说她结过婚,还有两个孩子,还抛弃了她的两个孩子。”
王书深吸了一口气,可以看出来这一件事情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秦景元很恶劣地在想,这个男人一定很恨他们吧,结婚这么多年,沈芳还对他们念念不忘。
然而王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不知所言。
“如果,如果我早就知道的话,如果我主动问过的话,我一定会把你和阿雅接过来的。”
他明白了沈芳为什么会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了,温柔总是会让人沦陷的,不管是曾经被温柔的假象面具欺骗了的秦天还是骨子里就是淌着温柔气息的王书。
“没有这么多的如果。”秦景元看着自己的手被擦的干干净净,就和没有粘上任何东西一样。
“爸爸?”转角走出来了一个小女孩,她怀里面抱着一只兔子,秦景元知道,这个就是念念了。
沈芳和王书的孩子,念念。
王书招了招手让她过来,他在想着是让念念叫哥哥还是叫叔叔,一个是有些半血关系的哥哥,一个是只有着称呼的叔叔。
秦景元想摸一摸她的脑袋,但是想着还是没有伸手,他从凳子上离开蹲在她的面前“念念吗?我是哥哥。”
在回国前,他每一天都在痛苦中煎熬,沈芳经受着化疗的痛苦,几次过去后她放弃了,她看着化疗之后那些人的样子崩溃的大哭。
“王书,你说我这样了,阿鹤和阿雅还能认出我吗?”
沈芳想放弃了,没有任何的好的结果,化疗给她带来巨大的痛苦,在王书心疼她,同意了她中断治疗回国的事。
在回国前沈芳一直都在纠结着,就在回国前的一天晚上,王书半夜醒了过来,他看见沈芳捂着嘴巴在流眼泪。
他打开灯把饱受痛苦的妻子抱在怀里,听着她一遍一遍地问着。
“阿鹤和阿雅会原谅我吗?”
“阿鹤和阿雅会恨我吗?”
王书忽然明白了,他看着离开的背影,温柔地将念念抱了起来。
或许秦景元从来都没有恨过。
口袋里的烟很新,他把烟夹在指尖,另一只手点燃着火,刚刚点燃上烟就被人夺了去。
解修年把烟往墙上一碾然后丢在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