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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隔壁就是那位叫马伦的老爷爷,是雪宪的信徒。
马伦爷爷八十多岁了,他的身体不好,呼吸声像气球在漏气,时断时续的,清晰地传到他们住的房间里。
洞的内侧有个凿出来的石台,那就是人们的床。
朵丽丝在底下铺了一些干草,只有最上面一层是被褥,针脚密密麻麻,雪宪能看出来这全是用衣服拼凑而成的。至于这些衣服从哪里来,他不敢细想。
这个床的确不算大,对于要同时容纳高大的伊撒尔和雪宪来说,也确实有点挤。雪宪爬到里侧先躺好,在伊撒尔也躺下并试图将他拥入怀中时,正色拒绝了。
“你过去一点。”他对龙说,“不准靠我太近。”
伊撒尔侧躺着,面向雪宪:“为什么?”
雪宪难得任性了一次,咬了咬嘴唇,坚持道:“反正就是不准。”
对于前一天龙的种种劣行,雪宪还历历在目,甚至觉得现在让他们躺在一起并不是个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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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令人羞耻的、违背伦常的画面,让白纸一张的圣子不堪回首,哪怕和伊撒尔靠得近了些,也足够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但伊撒尔却仍然将他搂过去,抱在了怀里,还又在他的唇上亲吻了一下。
龙才不管什么伦常,什么物种隔离。
伊撒尔容许雪宪的暂时抗拒,却不容许雪宪任何生疏的举动。他的体型大,胳膊也很结实,雪宪根本挣不开,只能被迫靠在他的胸前,身体紧贴着,清楚地感觉到那个可怕的东西又在非常有存在感地顶着他。
在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在油灯的昏暗光线里,伊撒尔的瞳孔变得非常圆,他用那双属于兽类的眼睛沉沉地看了一会儿雪宪,就缓缓地合上了。
他今天不会对雪宪做什么。
雪宪逐渐放松了一些,看着伊撒尔的脸。
过了很久,他也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土洞里非常安静,很快,连隔壁马伦爷爷那令人糟心的呼吸声也听不见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听见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所有人都醒了。
雪宪猛地从床上坐起来,他听得清楚,那是属于畸变体的尖叫声。
难道有人病变了?
伊撒尔比雪宪醒得要早一些,已经站在了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