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的美人鱼倒悬十字架上,血痕密布——自己失去的血液,根本无法在收纳回体内,在解除对其的控制之后,便尽数被十字架吸引,涌入了其中。
仿佛那里面蕴含着一个深不见底的血潭。
蒸汽机师摘下头盔,露出了一张阳光帅气的面庞:“我叫琼斯,很荣幸与你并肩作战,你叫什么名字?”
“张,你可以叫我张。”
“单音姓,你是东华人吧。”
“嗯。”
“你可真厉害,这群该死的英国佬被你打得落花流水。”
“你也一样。”
琼斯单手抱起头盔,从机甲外侧的一个外挂的封闭式铁盒中,取出了一支香烟丢了过去:“来一支?”
“好。”
张怀生接过香烟,从地上正在燃烧的钢铁残骸上引燃,放在嘴边。
剧烈运动后的几个大喘气,使得烟草变得更呛了。
琼斯在张怀生身边蹲下,巨大的机甲,使他宛如一个小巨人般:“说实话,作为一个美利坚人,我不喜欢英国佬。”
“为什么,你们不是同族吗?”
琼斯说的是英语,相貌也是典型的盎撒人相貌。
虽说英国佬普遍看不起美国佬,认为他们是罪犯的后代,是乡下人,粗鲁,吵闹。
但在美国的盎撒人,却反而普遍心向英国。
颇有种想衣锦还乡的感觉。
这是由国家地位决定的。
即使实力已经达到,但美国在如今以欧洲为主导的世界秩序下,依旧只能算是处于第二梯队。
“因为英国佬总是傲慢,即使是一个生活在贫困区,每天在生产线上打螺丝的英国佬,提起英国又下水了两艘无畏舰的时候,也会感觉与有荣焉。”
说到这儿,琼斯露出了一丝说不上是嘲讽还是悲悯的笑容。
“仿佛,那跟他有什么关系似的。”
张怀生愣了下,轻笑道:“这是民族主义所产生的很直接的后果,应该不算坏事吧?”
“的确不算。”
琼斯耸了耸肩:“最起码,这能带给那些被高高在上的资本家压迫的底层人民一种安慰。”
“我喜欢美利坚,因为这个国家的是个移民国家,所以我们其实不怎么讲究民族主义,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主体民族。”
这个时代,没有主体民族的列强往往被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