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他那副务实的性子所能做出的事。”
恶灵沉默了片刻,问道:“给谁?”
“当然是给他。”
“也对,像你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挑,每天还得忍饥挨饿的小东西,格斗术给你也没什么意义。”
恶灵裂开嘴,露出难看的笑容。
它突然飞到了屋顶,双手抱胸,冷笑道:“克利福德想得倒美,我已经死了,心中充满恶念,毫无理智可言,凭什么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事?活着要听他的话,死了还得听?”
特蕾莎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早就料到了恶灵的反应:“革新的事业已经濒临失败,他便是帮助我们东山再起的基石。”
“就凭他?一个黄种人?”
特蕾莎的语气依旧冷淡:“凯尔特人在盎撒人眼中,也跟黄种人没什么区别,既然都是被奴役,难道还要分个三六九等?”
此时的亚洲,只剩下了东华和扶桑两个主权国家,扶桑之前还被列强入侵过,直至今日,仍与西方列强签有许多不平等条约。
所以,在欧洲人眼中,白人至上已经是一种深入人心的观念了。
这也是张怀生每次出门,为什么要佩戴能遮住大半张脸的渔夫帽了,不然就是买个土豆,摊主都会刻意多要你一两个便士。
“啊,言辞可真犀利,我有多久没见过修会里出现你这样言辞犀利的小姑娘了,所有人都像个闷葫芦。我还以为饥饿能把人的嗓子也给饿坏呢。”
恶灵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说得对,这个世界就不应该有奴役。”
他转过身,看向坐在椅子上,安稳不动的张怀生。
“哈,可惜时间有限,不然我真想跟你好好聊聊,看看你到底有怎样的真知灼见,能折服克利福德那个老顽固。”
恶灵看着张怀生,神情渐渐落寞了下来。
正如他所说的那样,恶灵虽然有着生前大部分的记忆,但却很难保有理智,因为恶灵的构造本身就是由充满混乱的灵性组成。
每一只恶灵,都是疯的。
“前辈走好。”
特蕾莎微微躬身,张怀生则露出了惊恐,进而又变成了幸灾乐祸的庆幸。
因为下一刻,那只恶灵便崩析成了无数碎片,化作一团旋转的黑色风暴,从风眼之中,喷吐出无数碎屑。
而这些碎屑,便带着令人作呕的陈腐气息,向张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