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来土掩就是了。
她一个现代世界的独立女性,若是怕了一个小丫头,那就太怂了。
不说,怡安一边做规划,一边碎碎念。
只说将军府里,李芳菲也在想着怡安。
安大夫医术当真不错,但她还是遭了大罪。
背上的伤口很长,要清理血迹,要割去腐肉,疼得她死去活来。
幸好伤药撒上,很快就有清凉感,血也止住了。
再换干净棉布条包扎好,等上三日就差不多了。
李敬从头陪到尾,不只是心疼女儿,更是好奇药效。
“安大夫,这伤药配方复杂吗?
可不可以大批量制作,用作军中伤药?”
论起外伤最多,最需要止血药的,天下非戍边军营莫属。
每年同蛮子大大小小的冲突,总有兵卒受伤。
安大夫摇头,应道。
“这伤药方子,其实一般,没什么独特之处。
只是制作的药材品质太好,药效才高于一般伤药。
想要多制一些,太难了。”
他想起简家小丫头送的黄芪,心里也是痒痒。
改日见到小丫头,一定问问还有没有旁的药材。
那黄芪做了主药,患者的恢复简直显而易见。
若是这样好药材多一些,天下病患可是有福了。
李敬皱眉,这才相信昨晚听到的那些话。
他有些失望,叹气应道。
“简家买了一座山头,说要种药材。
秋日时候看看,说不定就能多制一些伤药。
也不用戍边军人手一瓶,重伤兵卒够用就好。”
安大夫敬佩他爱兵如子,如此呕心沥血为边塞安危。
于是,他难得主动揽下差事。
“将军放心,我同简家来往多,以后一定多关注此事。”
李敬这才露了笑脸,拱手道谢。
安大夫避让一边,不肯受礼。
然后带着药童,下去熬药了。
李芳菲伤的太重,后背处置好,还要等上两三日,才好断骨再续。
否则安排在一日,疼都能把她疼死。
直到屋里没了人,李芳菲才睁开血红的眼睛。
衬着她苍白的脸色,很是让人心惊。
简家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