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看不得姐姐这般得意,就道,“姐,你已经说了十几遍了,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众人都是哄笑起来,怡安也是笑嘻嘻,摸了整整一包花生糖塞给二丫儿,“这是谢你的。”
二丫儿反倒脸红了,摆手推辞,“不要,不要,东家已经奖励过了,整整一块银子呢。我偷偷藏着,准备过年时候给我娘买根银簪子。”
母女连心,即便母亲偏心的厉害,但二丫儿有了银子依旧第一个想着的是亲娘。
怡安喜欢她这样善良,到底把花生糖塞给她,“我这里太多了,吃不完该化了。”
二丫儿这才接了,高兴的小脸通红。
外间吃饭的众人听到小丫头们欢声笑语,也是神色好了很多。任何时候,孩子的笑声都是世间最好的治愈良药。
饭桌儿彻下去,邹桓进屋看了看怡安,见她吃了药,又要睡觉了,这才放心,要出门跟着李师傅训练。
怡安瞧着左右没人,塞给他一只水袋,笑嘻嘻偷偷嘱咐,“哥,你累了就喝口水啊,天冷,别太拼命。”
“知道了。”邹桓心暖,抬手揉揉她柔软的小头发,心里却越发急迫。
他要早日变强,变得无人敢欺,变得不需要受任何人的掣肘…
冬日的山林里,少年手里的长刀一下一下挥出去,震落了树梢的积雪,纷纷洒洒落下,美的迷人。
少年的额头布满豆大的汗珠子,他随手一抹,扯过水袋喝上一口,就继续劈砍刺挑,无比认真。
林子外,李师傅和邹卫站在一处,都是沉默无言。
邹卫眼底有心疼,但更多是欣慰,“短短一年,殿下…不,桓哥儿简直长进太多了。以前雨水打湿鞋子都要发脾气,如今顶着严寒,居然如此拼命练刀!”
李师傅垂着眼皮,摸摸大拇指上的玉扳指,这是某次妞妞儿见他虎口有血色,知道他拉箭时候被震伤,第二日就去城里买回来的。
品质很杂的玉石,琢磨了这么一个小玩意儿,价格许是只有一二两银子,但他却视若珍宝。
他太知道那丫头的小气程度,就是邹桓荷包里平日都不会多过百十文钱。她却肯花费这么多给他买东西!
她是真拿他这个残废当家里人看待呢,而这么多年,也只有这个丫头会为了他手上的一道口子这般在意…
“你当真不知道邹桓为什么这么拼命吗?”李师傅扫了邹卫一眼,脸色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