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啊,一海碗给三文钱。”
怡安痛快点头,淘气小子们就一窝蜂似的跑了。
不等天黑,这群淘气小子端了大海碗来交差,顺利换走了十几个肉包子。有人得了两个,有人得了一个,总之都是高高兴兴。
当晚,有妇人瞧着儿子嘴巴油汪汪,以为偷吃了灶间的油渣儿,狠狠给了儿子的屁股两巴掌。
结果小子被打的嗷嗷叫,委屈的大嚷大叫,“那是我挖地龙,换的肉包子!”
妇人当然不信,但儿子难得有底气的满炕打滚儿喊冤,妇人被婆婆狠狠骂了两句。
第二日妇人就找到铺子,听说当真可以用地龙换肉包子或者铜钱,回去之后就开始到处宣扬。
于是,挖地龙的队伍除了淘气小子,又多了小姑娘,甚至是老头儿老妇人。
左右这活计也不需要跑多远,也不需要什么手艺,寻个地头儿开挖就行。
趁着空闲挖上半个时辰,就有一两个肉包子或者几文钱了。
短短三四天,简家的石墙就放了足够的地龙,紧接着又砌起了第二道。
怡安沾了一手的泥土,跑去前边铺子寻邹桓,不等进门就听有人在说道,“邹大哥,简家待你不是如同亲子吗,怎么连西瓜怎么种,都不肯告诉你。简家还是防备你呢!
还有,你这个时候不是该练习骑射吗,怎么每次见你都在铺子里做伙计?我真是替你可惜,大好的年华就这么浪费了。”
怡安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儿,这般茶言茶语,又不遗余力挑拨邹桓同简家关系的,除了李芳菲,没有旁人。
许是等了半晌,邹桓也不理睬,李芳菲又改了套路,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邹大哥,我没有恶意,就是…就是我娘死的早,府里大夫人把我扔到塞外这边,名为陪伴爹爹,实际就是自生自灭。
我一个小姑娘,在空荡荡的宅子里长大,很是羡慕人家有兄长疼爱保护。
当初第一次见你,你又是李叔叔的弟子,我就觉得亲近,想着把你当哥哥一样多好。
许是我这份心思太着急了,让你误会了。我…我真没有恶意,就是想偶尔看看你,一起说说话,想着我也是有兄长疼爱的…”
屋里,邹桓扫了一眼后门口,那里偷偷露出的鞋尖和鞋尖上的小绒球,他的眼底闪过一抹笑意,再扭头望向李芳菲就有些不耐烦。
“小姐言重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