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儿听过,越看夜色越难受,小声道:“白大哥,真要寄宿山野啊?”
白玉天见张燕儿害怕在山野寄宿,就想吓唬她一下,欢笑道:“天作被、地当床,与月亮为伴,何其美哉!又凉快,又清净,又省了银子。”
张燕儿一把扯住白玉天的衣袖,柔声细语道:“白大哥,不行的。山地寄宿,与鸟兽毒虫为伍,我会做恶梦的。”
白玉天诉苦道:“可别人不让进屋,不露宿山野,又能怎么样?”
张燕儿怒喝道:“知府大人不是住在城里吗,我们告他龙威镖局去。”
净隐道长一听,欢喜道:“这主意不错。那知府贺大人,曾找龙威镖局护送过几趟贡银,热情好客不说,还正气满满,是个好官。就去他家寄宿一晚。”
张燕儿见可以借宿,不用在山野与鸟兽毒虫为伍,自然欢喜,同着白玉天跟在净隐道长朝渡口走去。
三人来到河水边,见到几艘渡船,不见摆渡人。四围扫视一眼,见不远处有着光亮,好像是屋子里发出来的,便迎着光亮寻了过去。
来到一间用木板木条搭成的矮房子前,一对六十来岁的夫妇正坐在里边吃着晚饭,白玉天走近前去,小声问道:“老伯,能载我过的河去吗?”
老汉放下碗筷,起得身来,将白玉天看了看,回话道:“公子,我那船儿不大,河水湍急,要不你明早再过河吧。”
白玉天拱手道:“老伯,白日渡人一回多少钱,我给你双倍的价钱,可好?”
妇人见之,放下碗筷,起得身来,温言道:“公子,你切莫多想,他爹几代人都以摆渡为生,时时谨慎小心,只为求个平安,不是钱的问题。”
白玉天听过老妇的话,心里有些犯难,温言道:“老伯,这边的客栈好像不欢迎我入店寄宿,为了不夜宿山野,想到对面碰碰运气,不是也不急着过河了。”
老汉听过,有些不可思议,轻声问道:“公子莫非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白玉天见老翁脸色有变,想起鹿溪客栈的事儿,如实回道:“不瞒老伯,我本是受了蒋总镖头之托,去龙威镖局帮忙的。可不知道什么缘由,龙威镖局那些人却把我当成了敌人,事先四处传话,害得客栈都不愿意留宿我。”
老妇听过,觉得白玉天的言语有假,说道:“不应该啊!龙威镖局的蒋总镖头在衢州闻名遐迩,一心行善,从不胡来,地地道道一个老好人,不可能出现这种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