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在游艇下面的人越来越崩溃,越来越有气无力。
疯子。
谢商这个疯子,他怎么做的出来。
郑律桥投降,等头一冒出来,他立马大喊:“妈!”
“妈!”
“救我,快救救我——”
郑律桥再一次被沉入了海水中。
谢商看向对面的人:“想好了吗?郑太太。”
郑律桥的母亲,左唐英,二十分钟前被请上了游艇。左唐英是郑业达的第二任妻子,她是郑律宏的后妈,郑律桥的亲妈。
她盯着电脑屏幕里,心揪成了一团:“我什么都不知道。”
还是不说。
谢商耐心已经用完了,把手机免提关了:“放着吧,人不用拉起来了。”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左唐英死死盯着屏幕。
人没有被拉起来,汹涌的海浪在不停地翻滚。游艇飞快前行,海面喧嚣,水花乱溅,甚至看不到半点人在挣扎的痕迹。
这是杀人,谢商不敢,他一定不敢。
左唐英咬紧牙。
可是谢商他……
众所周知,他是个什么都敢做的狂徒,他敢把沈家的儿子打到半死,敢去海底玩逃脱,敢在望背山的夺命九弯上焊死油门贴地飞行。
他没有不敢做的,他有谢家和苏家兜底。
左唐英握紧的手心里全是冷汗:“你威胁我也没用,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快放了我儿子。”
谢商看着手表,慢慢悠悠地念道:“一分五十六秒。”
人还没有被拉起来。
海面有一瞬风平浪静了,绳子下面隐约有气泡冒出来,很微弱,很快就被卷土重来的风浪掩盖。
左唐英双眼发红:“你这是谋杀。”
谢商甚至没看屏幕,淡淡然地数着时间:“两分四十二秒。”
左唐英大喊:“谢商!”
他停顿片刻,继续:“三分零七秒。”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再不拉起来,再不……
左唐英的心里防线快要崩溃,目眦尽裂:“谢商!!”
他未曾抬头,食指敲着手表,游刃有余地掌控全局:“三分十——”
左唐英打断他:“我要是说了,郑业达不会放过我。”
要是说了,郑律宏就完蛋了,那她的丈夫也不会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