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柜下面的抽屉里翻到一包烟,点着火,用力抽了一口,让烟过肺。
谢商啊谢商,原来你也是劣等人,一瓶香水都能让你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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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回来,温长龄在家里补眠,没有睡多久,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再睡也睡不着,她起床,洗了脸才出去。
朱婆婆在院子里,看见她出来:“吵醒你了?”
院子里有客人。
温长龄并不认识:“你是?”
女士怀着孕。
“温小姐。”她说,“我是陈春山的妻子。”
陈春山的妻子姓白,她和陈春山是相亲认识的,去年年底结的婚。
温长龄把旁边的椅子搬过来,放在白女士的旁边,孕妇久站不好。
“你来找我有事吗?”
白女士半个小时前就来了,朱婆婆让她先回去,她不肯走,非要见温长龄。
“我想请你帮帮忙,你可不可劝劝你男朋友?让他放过我公公。”
陈福贵在拘留中,温长龄听说,他拒绝赔偿。谢商的花瓶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没理由被白白砸了。
温长龄拒绝了白女士的请求:“抱歉,这件事我不会插手。”
白女士红着眼,低声下气地恳求:“我求你了温小姐,谢老板是你男朋友,只要你开口,他一定会网开一面。”她为陈福贵辩解,说,“我公公他只是一时冲动,而且他知道错了,他可以来跟你道歉。”
一句不提赔偿。
哪怕赔不起,态度总要有。
白女士还在求:“你们就当做好事,把起诉撤销了可以吗?我婆婆在家都病倒了,我老公现在也不着家,这个家眼看就要散了,我还大着个肚子。”白女士声泪俱下,“温小姐,你帮帮忙可以吗?你也不想看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吧。”
温长龄不喜欢听这种话:“你们家散不散跟我没有关系,跟我男朋友也没有关系,做错的事不是我们,是你公公和你丈夫。”
白女士还想再求求情。
温长龄过去把椅子推到白女士后面,白女士坐不坐就随她的意。温长龄明白地把话说清楚:“我不会替犯错的人求情,犯了错不是只用道歉就可以。你也不必再来求我,你不如好好想一想,一个偷卖了家里的东西后只会挥霍,事后撒谎、推脱,收拾不了就逃避的人,值不值你在这里为了他卑躬屈膝地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