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做饭,会照顾人,无不良爱好,不要彩礼,三年可以抱俩。婆婆,你看我行吗?】
【这一脉相承的美貌啊】
荷塘街有三家理发店,温长龄常去的那家离朱婆婆家最近,叫兰英理发店。兰英理发店的老板娘就叫兰英,江兰英。
今天周末,店里人挺多。
江兰英刚给一位客人洗完头,毛巾搭在肩上:“剪头还是洗头?”
温长龄说:“剪刘海。”
江兰英安顿好手头的客人,把温长龄领到最左边的空位。
“坐这儿。”
温长龄坐下。
江兰英刚给温长龄系好围布,烫梨花小卷的客人催命似的催:“老板娘,我这头发好了没?这药水都涂多久了。”
小本经营,店里没有打下手的,江兰英朝着楼梯口吼:“杨熙宁!”
杨熙宁,一个靠稿费还吃不饱饭但坚信未来一定会有一番天地的全职画手。
她趿着拖鞋下楼,穿着宽大的t恤,顶着着一头鸟窝:“干嘛?我创作呢。”
她正在创作一个以当铺谢老板为原型的纯爱大作。
“你过来帮她剪刘海。”江兰英转头笑眯眯地宽慰温长龄,“放心哈,我闺女学过,不会给伱剪坏。”
温长龄有种不好的预感。
杨熙宁三两下给自己扎了一个非常凌乱风的丸子鸟窝头,拿着剪刀过来:“八字刘海吗?”
“嗯。”
“要多长?”
温长龄比到下巴的位置:“这么长。”
杨熙宁开始剪了,起初还一切正常,直到——
邻座的两位客人开始聊八卦。
“不是富婆的小心肝,别瞎传。”
杨熙宁竖起耳朵去听。
她很激动,又要有新素材了。
客人收着嗓门:“我女儿跟我说了,那是谢老板她妈。”
“亲妈?”
“对,就是亲生的。”
“我说他们怎么长得有点像。”
杨熙宁听得太入迷,没顾上手上,直接一刀下去。
温长龄傻了。
杨熙宁反应过来,看到镜子里的温长龄,也傻了,尴尬地抓着那一缕刘海,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对不起啊。”
剪太短了,有多短,短得翘起来后都不能自主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