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处境跟古时普通人的情况并无根本不同。
“现代普通人所拥有的一切便利,都是生产力进步带来的繁荣必然,是文明发展下的基本秩序,而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从始至终都没有减少对普通人的压榨,不曾把他们应得的幸福还给他们。
“上层限制下层,然后利用这种限制驱使下层,让下层在事实上变成他们的资源与财富,这就是文明社会的运转逻辑,从古至今未曾更改。
“施主,你可悟了?”
苏安:“......”
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有些国家会把光明教会定义为邪教。
见苏安默然不语,觉非掷地有声地总结:“人之道,以不足而奉有余!”
苏安叹了口气,迎着觉非清澈空灵的眼眸问:“大师跟我说这些,是想要我做些什么呢?”
觉非摇摇头,情绪没有丝毫波动:“宣扬大道公理,此为神教存在的意义之一,所谓诵读《智慧本经》即是莫大功德。
“这些话出了贫道之口,入了施主之耳,便已足够,何谈要施主做些什么呢?”
苏安张嘴无言。
觉非露出一个浅淡温和的笑容,进入给这场谈话收尾的环节:
“人道规则之下,社会如荆棘林,人处其中,若不是不动,就一定会遍体鳞伤。
“我辈修士既然奉行光明神的意志追寻大道、拯救苍生,自然应该行走天下,‘救死扶伤’。
“故而贫道救施主的朋友是本份,并不需要施主感谢或者回报。
“而今日贫道与施主宣讲《智慧本经》之要义,于贫道于施主而言皆是功德,全因有缘,所谓‘雁渡寒潭,雁过而潭不留影’,如是而已,施主亦不必挂怀。”
说着,觉非起身,再度双手合十,俯首诵念:“无量神光。”
苏安呆呆地看着觉非收拾行李,背好那个一人高的大背包,提起那个让郑南枝起死回生的医疗箱,自然而然地走出山洞。
直到对方离开洞口,苏安才确定对方是真要走了。
这个教会的教士行走在危机重重的遗迹,身上半件武器也无,居然只有伤药与医疗设备,他连忙起身,向觉非的背影喊道:
“大师,遗迹......若真如大师所言,社会是荆棘林,人一动就得遍体鳞伤,大师穿行此间四处活动,自己岂非时刻都有浑身浴血之险?”
觉非在明亮的山洞口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