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召来内侍官,道:“大王子走了吗?”
内侍官忙摇头,“还在偏殿等着。”
老人这时抬起眼,“传。”
不多时,百里乌大步走来,正要说话,老人抬手制止他,沉声道:“攻下车迟国,寡人立刻写一份立你为储君的诏书。”
还不等百里乌露出喜色,他眼眸一转,道:“寡人要你务必在三个月内,要让羽人国所有的子民知道他是修仙之人。只要羽人国的战神在,羽人国的军队将战无不胜!”
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的花玥盯着百里寻身上的那块补丁足足看了一刻钟,才转身出宫殿。
一直回到百里晔的住处,沉默了一路的少女又爬到那棵遮天蔽日的树上,躺在那棵她常睡的树杈上看着头顶上的稀疏的星光,突然道:“为什么?”
她想到羽人国当初灭国之时,从天而降,如同神坻一般意气风发的男人,如今颓废低迷,道:“他们为何要这样做?”
“因为人性的贪婪,是毫无止境的啊。”
百里溪从她怀里爬出来,盘腿坐在她锁骨处托腮看着她,道:“姐姐当真以为百里晔真就那么容易脱身?若真如此,这天底下每个国家都有修道之人,哪一个国破的时候来个亲戚,岂不都能逆天改命?任何事情只要开了头,想要结束,就不是一个人说得算。这种事情不会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少女的眼里流露出一丝茫然。
他突然有些不忍心,躺在她的颈窝里,亲昵的蹭蹭她的脸颊,低声道:“姐姐,百里晔从一开始就错了啊。”
接下来果然如百里溪所说的一般。
任何事情只要开了口子,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战争也一样。
已经被百里晔打怕了的车迟国此刻哪还有什么还手之力,被打得节节败退。
紧接着是第二场胜仗,第三场胜场,第四场胜仗的消息传到羽人国国都的子民耳朵里。
好战的君王必然会有好战的子民。所有的羽人国子民们在百里寻刻意放出的消息中知道他们的六王子是个已经一脚踏进仙门的修仙者。
他们将他奉上高高的神坛,用掌声与鲜花来做妆点,用憧憬与热爱为他们所向披靡的战神狂欢。
他们都在期待自己的战神一举拿下九州,成为九州之主。而他们则是这就九州之主的原住民,仿佛要比那些战败国家的子民高人一等,丝毫忘记了自己战败时曾经如猪狗一样被人屠杀。
历史的齿轮一点儿一点儿的向前转动。
什么也无法改变的花玥每日跟百里溪除了观看这场已经发生过的历史,更多的时间是在观察百里晔。
他似乎也很迷茫,越来越沉默。
一直到三个月后,他无意中得知羽人国的军队已经快要攻入车迟国时,这才幡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