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排名太靠后,因而殿试座位也太靠后了。
当年殿试上,赵远松其实离得远远的,匆匆地见过弘治天子一面。
可如今过了六七年了,记忆早就模糊了。
何况,现如今的弘治天子,与六七年前的精神状态和模样,都有了很大变化。
因为,赵远松才完全没认出来弘治天子。
弘治天子想了想,又笑了笑,“赵远松只是个同进士出身,没能够当上个什么状元榜眼探花,但也算是相对不错的。”
“他这也算是光宗耀祖,家族里牌坊都给他立上了没?”
牟斌点头,“臣去过信鸽询问两广锦衣卫所,让他们去看过了,都立上了。”
弘治天子没说什么,考上进士立个牌坊,倒也是正常得很。
“然后,他就开始贪了?”
牟斌头更低了。
“回陛下,没有!”
弘治天子又愣了一下。
他猜了几次,竟没一次对的。
“别吞吞吐吐了,都说说,你在给朕猜灯谜呢?”
牟斌心中委屈,明明是弘治天子老打断他的。
“回陛下,这个赵远松也是有抱负的。”
“他父母因为洪水泛滥所以才死的,心里对于这个事情记得可清楚了。”
“自此他上知县之后,又刚好来到了这个鹿邑县,这本倒没什么。”
“可没到半年,朝廷又说要重新兴修水利。”
说到这里,牟斌抬起头,发现众人都听得有些入迷。
他故事讲得不错。
话说多了,他有点嘴干。
可他不敢打扰弘治天子的雅兴。
说到这,其实牟斌都有点感慨。
“这赵远松还真算是一个修治齐平的读书人,朝廷拨下来的那一点修缮河道的散碎银两,基本上都被他用到了实处。”
“在他的主导下,修建河道上用的都是最好的石条,木料用的是最好的木料。”
“可下面的吏员们自然不甘寂寞,你赵远松自己不伸手,那别人终归要伸手了。”
牟斌抬起头看,果然,弘治天子的脸有些黑了。
“继续说!”
“遵旨!”
“那赵远松也要当个清水官,那别人也没有意见。”
“可问题就在于,当下面的官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