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大部分的体力,他摇摇晃晃的,感觉下一瞬就要一头栽进雪地里。扶渊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扶着他慢慢走了回去。
扶渊回去便修书一封,言辞恳切地说了定北侯的一些情况,希望对方能理解,和谈暂缓一些时日。他写好后着人送到了成松那里,让成将军看过,才由使节送往魔族的驻地。
写完这封信天色已晚,外面来人送了饭,扶渊只留了一半,其余的又叫他拿回去。他用完饭,本想再给钟离宴去一封信,可连纸还没铺,他就听到外面吵嚷起来。
侧耳细听,居然又是薛玉。
大晚上的不好好在帐子里睡觉跑出来做什么?扶渊忍不住皱眉,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这病是装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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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霍然起身,想把薛玉这个倒霉玩意骂回去,可临到门前,才听出来和薛玉吵架的人居然是云垂野。
他怎么也跟着薛玉抽风?
扶渊仔细听了听,才知道是薛玉要来找自己,到门口了却被云垂野横插一脚。
“遮月侯!你管得也忒宽了!”薛玉的声音不算太大,但听得出来是真动了气,“你哪来的脸说我?你在上神帐子外面晃来晃去,又安得是什么心?”
“我没有!”云垂野立刻反驳,“本侯不过是寻营恰巧路过这里罢了!”
云垂野这番话实在心虚,立刻就叫薛玉拿住了破绽:“巡营?营里是没人了吗?叫你个粮草官巡营!”
“薛玉!”扶渊打断他,“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哼!”薛玉白了云垂野一眼,撞开他径直去了扶渊的帐子。
“上神——”云垂野也不甘心,叫了他一声,好像要让他评理似的。
“云侯有什么事吗?”再一开口,扶渊的声音和缓了许多,好像要跟他话家常似的,“这几天赶路有点儿累了,我想早点就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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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染疾,恐过了病气给上神。为了来日和谈起见,定北侯还是——”
“不妨事,他这病不传人的。”扶渊声音更小了一些,好像是困得睁不开眼一样。
“那……上神早些歇下罢。告辞。”
“侯爷慢走。”扶渊冲着门的方向点了点头,等云垂野真走了,才嫌弃地看向薛玉,“真看不出来,子美兄还有这般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