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脸出现在他面前:“斯意,醒醒。”
盛斯意茫然又疑惑地看着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身处梦境还是现实,他盯着叶尧棠那张明明很陌生,浑身却有着让他感到无比熟悉气息的脸看了两秒钟,试探性喊道:“妈?”
“是妈妈,是我。”
盛斯意条件反射般反手攥住她的手腕:“你别走。”
“不走,妈妈不走。”叶尧棠轻轻擦去盛斯意脸颊上的眼泪,“做噩梦了?”
盛斯意刚想应是,但下一刻,他瞥到叶尧棠手上戴着的手套。
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似的,他迅速意识到自己已经醒了,现在并不是在做梦,他也不是那个才五岁,刚失去妈妈的孩子。
他脸色一冷,立刻就想撇开叶尧棠。
叶尧棠却没察觉到他转变的情绪,先一步把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别怕,都过去了,妈妈不走了,以后都陪着你。”
盛斯意浑身僵硬,理智像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叫嚣着要狠狠推开叶尧棠,另一半却不受控制地贪恋这个来自母亲的拥抱。
做过那么多次同样的噩梦,每次梦的最后,他不是摔得粉身碎骨,就是和父亲同归于尽。
只有这一次,有人拉了他一把。
被人从深渊中拉出来的感觉太好了。
天人交战了好一会儿,渴望渐渐打败理智占据上风,盛斯意紧绷的脸色缓和下来,脑袋一歪,轻轻靠在叶尧棠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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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前后历经大半年时间,黎落打赢了官司。
判决下来后,沈逾松违法犯罪证据确凿,被判两年有期徒刑。
但还没来得及执行,已经到强弩之末的他先进了医院。
基因病晚期的他已经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睡状态。
沈爸沈妈原本不服判决想上诉,沈逾松一倒下,他们顿时手忙脚乱,没了继续打官司的心思,很快在判决书上签下字。
判决书一生效,魏婉姝立刻花了一笔钱,在当地纸媒和有影响力的新媒体渠道买下数个版面,刊登这份判决书。
托她的福,这件事澄清的力度是七年前发酵的好几倍。
而相关部门也因为众多关注这件事后续发展网友的压力,很快对姜梨做出相应赔偿。
黎落拿到了一笔钱。
她把这笔钱分成三份,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