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与高中那会儿重叠,顾砚深不记得当时什么事情了。
只记得小姑娘拿了颗大白兔奶糖放在他手里,垂着头说对不起。
那一刻。
什么脾气。
什么傲骨。
都碎了个稀巴烂。
也许那个时候他就意识到,自己栽这姑娘手上了,溃不成军。
行,他认栽。
顾砚深的脸色缓和了些,在心里轻叹口气,问:“什么不是有意的?”
他合拢掌心,任薄荷糖抵着手指,渐渐柔软。
温若初;“……”
她不能再提乔文年这个名字,那说点什么呢?
她抓了抓头发,扬起脸看他:“你怎么不告诉我你帮我了?”
顾砚深气笑了:“小姑娘脾气挺大呢,倒成我的不是了。”
“没有,”温若初乖软地摇头,突然想起什么,捂住了下巴,“因为这件事我都起痘痘了。”
“在哪儿呢?我看看。”
“不给你看啊……”
“我看看,嗯,是挺丑的。”
“哪有,走开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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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进了垃圾桶,温若初没问起谢玲怎么样了,因为她知道顾砚深做事有多狠,旁人也管不得。
这晚半夜突然起风,深春的夜晚,狂风卷着沙尘呼啸,很快大雨而至。
雨势很大,在玻璃窗上形成一道道水流。
温若初洗了澡,裹着浴衣站在窗边,窗外景物模糊,她也漫无目的的,整个人处于一种放空状态。
那天放学似乎也是下了雨,就是高一下学期第一天开学那天。
高一整个寒假,温若初都没再见过顾砚深,那个在游戏厅里抽烟、被叫大哥但游戏打得很厉害的少年。
下学期第一天放学,天有不测风云,大雨倾盆,温若初撑在一把小遮阳伞出校门,大风几次险些把伞吹跑。
她挤在人群里走出校门口,一看就看到了站在石墩上的顾砚深和旁边他的两个朋友。
顾砚深的头发剪短了,很干净的寸头,没撑伞,一脚踩在石墩上,一脚站在地上。
一身黑色,身材修长挺拔。
只是他身后两个朋友扎着脏辫,看起来就不好惹。
肯定是来一中约架的。
温若初这么想着,攥紧书包带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