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圆头圆脑,肚子很挺,回头瞪李杨一眼。
谢玲的脸色更加难堪。
刚刚她把乔文年都摆出来了,这眼高于顶的院长才松口给画。
看现在对顾砚深这点头哈腰的殷勤样。
“茶水倒是不必了,这画我和我太太拿走,没意见吧?”顾砚深抬手,食指和中指朝外摆了摆,示意他不必端茶倒水假客气。
“没意见,当然没意见!”院长忙从谢玲奔驰车里把画作拿出来,恭恭敬敬地给顾砚深抱着,问:“顾先生,这画拿去哪里啊?”
顾砚深:“看我太太意思。”
温若初:“院长,这画是我父亲当年捐给艺术院的,既然你们不珍惜,那我也就带走了,那份捐赠协议书就当你们违约了吧。”
院长上任不久,才听说这画还有这种渊源,忙赔礼道歉:“哎呀顾太太,这都是下面的人疏漏,怎么能把这画拿出来卖的……”
温若初却已经不想再和他纠缠这个事儿了,和顾砚深说:“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前面,院长抱着画跟在后面,只留谢玲站在奔驰车旁,气得跺脚。
真该死。
顾砚深怎么陪着她一起来?
本来能狠狠戳温若初锐气,却被她狠狠打了一把掌。
“对了,”温若初走回艺术院大厅前,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微微一笑,对谢玲说,“麻烦看好你的男人,不要让他再出来缠着我。”
她笑得从容自信,眼里还有与她恬静气质格格不入的冷意。
谢玲低骂一声,脚上八厘米大高跟鞋甩出老远。
温若初,这次算你走运,给我等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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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温若初端端正正地坐在副驾,宝贝似的拂了拂画作防尘纸上的土。
这是她爸爸的画。
哪怕她爸爸现在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她也要守护好爸爸的东西。
顾砚深上了车,扣上安全带,瞥了眼身侧的小姑娘。
她垂着头,珍惜地一遍遍擦拭空白的防尘纸。
这么喜欢这东西?
哪怕刚刚被谢玲那么欺负,都忍着,生怕东西拿不回来。
如果他刚刚不出现,指不定小姑娘又该被怎么欺负呢。
“温软软,”他收回视线,看着车窗外湛蓝的天空,“不知道喊人的?”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