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儿孙乖顺,所以同着认回来不久的孙子八字不合。
小儿子家一儿一女,儿子乔文年温润儒雅,宾夕法尼亚大学毕业,回来就接手了乔氏财团,公司业绩只升不落,女儿乔文静还在国外读书。
毕竟二十多年的感情在,乔卫国明里暗里都少不了偏心小孙子。
却偏偏小孙子不争气,上个月城郊泰通港项目,本是乔氏掌控了多年的肥肉,一不留神就被狼叼走了。
外界不知道,这屋子里三个男人都清清楚楚,那狼就是顾砚深。
“行了,旁边坐吧。”乔卫国叹了口气,指了指一旁的沙发,和顾砚深夫妻面对面。
“文年不敢。”乔文年微弓着身子,低头说。
多年来,乔卫国对他的要求极严格,甚至到了苛刻的地步,他从不敢像顾砚深一样来去随意。
“坐啊,”乔卫国加重了语气,“坐你哥你嫂子对面,让他们教教你都是怎么打理公司的。”
乔文年依言坐下,或许是故意的,坐在了温若初正对面。
“不敢不敢,”顾砚深整个人懒散地瘫在沙发上,语气没有任何谦虚的意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膝盖上敲着,“今天不聊工作了。”
“宝贝,”他靠近温若初,食指轻轻挽起她耳侧的发丝,在指腹打了个转,滑下,“来的时候不是说有话要和大家说吗?”
他凑得很近,湿湿热热的呼吸吹在她的耳廓,带着身上极淡极浅的松木香。
有话?
什么话?
突然被cue到,迎着周围三人的目光,温若初脑子短路几秒,磨蹭着站起来,才想起顾砚深说她想说什么话。
大概是她说的“和顾先生才是真爱”的话。
这人怎么还是老样子,说的错话还要揪着不放?
温如初犹豫着要不要把实话说出来,就在乔文年坐着仰头看她的一瞬间,极度的羞怒冲上她的头。
只见他仰着头,喉结流畅,白净的脖颈上印着几抹嫣红。
像是惹人垂涎的小草莓。
这算什么?
明目张胆地告诉所有人,他退了她的婚,上了别的女人的床?
耀武扬威吗?
刚好家里的佣人端着四杯茶水过来,温若初想都没想,拿起一杯直直地泼在了乔文年身上。
因为是俯视的角度,茶水一滴不落,茶渍粘在乔文年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