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愣了几秒,而后单手撑在她的耳侧,拉开两人的距离,侵略感也随着他的抽离而消退,温若初低低地松了口气。
“你还记得,”他笑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温若初别开脸,没看他。
“所以你觉得我答应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
温若初摇头。
她不知道。
她甚至没想到昨晚他会答应得那么痛快。
“我要你把那些年欠我的都还给我,”顾砚深的声音冷了下来,像是陈年的冰,“我是来报仇的,温软软。”
温若初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他却只是站起身子,一颗纽扣一颗纽扣地扣好衬衣,声音极平淡:“好好休息,明天带你去见家里老人。”
说完,没给温若初说话的机会,大步走出了房间。
等听到门扉关闭的声音,温若初才放松似的大口呼吸,不大高兴地踢了踢被子:“顾砚深,你流氓啊你。”
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才经历未婚夫婚礼前夜出轨,就被拐进了顾砚深这个狼窝!
“狼狗。”温若初不擅长骂人,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个词。
骂出来舒服一点,她翻了个身,和衣睡在了陌生的床铺上。
莫名的,这一夜睡得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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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结婚的消息对顾氏集团影响不小,打交道的合作方、投资方各怀鬼胎地发来贺喜。
凌晨一点多,处理完近期工作和集团公关,顾砚深关闭电脑,掐了掐眉心,整个人几乎是瘫在桌椅上。
放松了会儿,他站起身,穿过屋子漆黑的长廊走到主卧。
主卧的房门虚掩,里面隐隐透出暖橘色的床头灯光,床上的美人睡得很沉。
顾砚深放慢脚步走进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静静地看着熟睡的温若初。
女人的黑发很长,微卷着平铺,一张鹅蛋脸上五官精致恬静,睫毛很长,落下一层浅浅的阴影。
皮肤白嫩干净,欺霜赛雪。
“温软软,”他低声唤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又落爷手里了。”
俯身,在她额角浅浅一吻。
衣袋里的手机嗡嗡着震动,顾砚深出了主卧,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乔卫国”的名字。
凌晨一点,老头子在过哪个美国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