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就长叹一声。
昨天半夜的时候,自己的独子被绑走了。
至今是生是死,杳无音讯。
李厚德曾经托人打听,可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打听出来。
现在,时辰到了,自己该去上朝了。
见到陛下之后,是不是就能知道儿子的下落了?
淦儿,是不是已经身首异处了?
李家,会不会被满门抄斩?
李厚德的心情从来没有这么沉重过。
忽然,轿子停下来了。
李厚德有些奇怪,这么快就到了吗?
按照时间算,不应该啊。
他掀开轿帘,看见轿子外面,站着一个家丁。
这家丁恭恭敬敬的说道:“大人,韩国公就在前面,请大人去见一面。”
李厚德哦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大哥吗?”
他从轿子里走出来,看见李善长的大轿子就停在路边。
李善长掀开轿帘,对李厚德说道:“厚德啊,你我同去皇宫。”
李厚德答应了一声,上了李善长的轿子。
李善长位高权重,为人又喜欢排场。轿子也比李厚德的宽敞许多。
现在里面坐了两个人,却丝毫不觉得局促。
李善长对魂不守舍的李厚德说道:“淦儿的事,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只看天意。”
“你在这里惴惴不安,左思右想,也是无用。”
李厚德问道:“陛下……会如何处置淦儿?”
李善长叹了口气,说道:“天威难测啊。”
李厚德沉默了。
李善长又说道:“淦儿的事,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听天由命。”
“但是另一些事,我们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
李厚德连忙问道:“什么事?”
李善长说道:“近日,浙东一党的气焰越来越嚣张了。”
“我们淮西人,被逼的居然有点抬不起头来。”
“这些人,多为言官,辩论起来,滔滔不绝。”
“我们没有错,也要被他们揪出来几处错处。一旦有错,那就更是无法脱身了。”
“你是我三弟,是我的心腹。岂能袖手不管,隔岸观火?”
“我拟定了一些方略,今日上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