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头发也被擦干了,嗯,他还给她抹了身体乳,一时恍如梦中。
沈希烈变了呢。
不复之前的莽撞强势,变得温柔又体贴。
“你、你——”
她侧着身,正想问他怎么不真枪实战,他就翻开被子下了床,去洗了冷水澡。
为什么知道是冷水澡?
因为他裹挟着一阵寒气而来。
这是秋天了,秋老虎确实还挺猛,但夜里也是冷的,而他还洗冷水澡。
“你才要当心生病!”
她觉得他自虐。
明明她在他身边,他竟然还学会委屈自己了——以前他才不会这么做呢!
“没事。我身体好。扛得住。”
他这段时间没少洗冷水澡,一点不怕冷,感觉体质都抗冷了。
姜沅沅心情复杂——禁欲的他,好像别有一番风情呢!
哎,她妈妈才去世,似乎不应该想这些。
她想着妈妈,压下了那些旖旎的心思。
渐渐睡去。
一觉到天明。
她醒来时,沈希烈不在床上了。
被窝里还有他的余温,应该也没走太久。
她下了床,简单洗漱了,出去寻他。
客厅里
沈希烈坐在沙发上,对面是陆端。
陆端刚从国外学习回来,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过来了。
他还穿着之前的衣服,浅棕色的休闲西装,有点皱巴了,俊朗的脸写满疲惫,浑身透露着风尘仆仆的气息。
“对的。心里研讨会。怎么说呢。心理学很深奥。研究来研究去,玄乎的很。”
陆端说到这里,不雅地打了个哈欠。
沈希烈见了,便让他上楼休息:“你先去客房洗洗睡会。也没那么急。”
陆端点了头,上楼时,在楼梯上看到了姜沅沅,含笑打了声招呼,就一直盯着她瞧。
他目光很犀利,像是要看穿什么。
姜沅沅不喜欢他的目光——感觉自己在被审视,在被研究,在被诊断有没有心理病。
天知道她心理可健康了。
人都是要死的。
每个人也都会有遗憾。
遗憾让我们痛苦,也让我们学会珍惜,学会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