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里不开赌局。
小赌怡情,这也是为了让士兵们上阵有斗志才这样做的。他万万没想到,这些大头兵居然会私下里也开赌局。
“照你的意思,晋军是扑了守军的空子,才能偷烧战船的?”
虽然不想承认,但崔延佑还是无奈的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这件事是晋军做的,那他们现在人又在哪里?”这是一个灵魂提问,崔延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躺倒在岸边的尸体之中,很明显的,秦军占大多数,但是晋军也不是一个没有。
从铠甲上就很容易分辨出来,这次来偷袭的晋军,穿的是较为轻便的皮甲。
而秦守军这边,不是穿着铠甲,就是未着甲胄。
既然有厮杀,那么晋军又是如何从十几万氐秦大军的眼皮子底下不翼而飞的呢?
近来与晋军,尤其是北府兵交过手的梁成,陷入了某种惶恐之中。
上次在竟陵城外,北府兵是如何打得他抱头鼠窜的,梁成还记忆犹新。这帮人,战斗力远非以往的荆州兵可比。
战术、素养、装备都相当精良,关键是,这支队伍还拥有许多极有凝聚力,颇具头脑的将领。
如果,他遭遇的那一股北府兵,真的已经深入到了襄阳城附近的话,如果,这些战船就是那一伙士兵焚烧的话。
那么,襄阳城危矣!
“报告将军,此处已经没有生还的士兵,此处原有守兵两百一十八人,现在找到尸身的,便有一百九十三人,其余的士兵,想来也没有生存的可能,应该是掉进了江中,还未能搜寻到。”
“除此之外,还发现了晋军的四十五具尸体。”
“四十五具?”
“才只有四十五个人!”
两人才能合抱的粗大树干,被梁成拍的颤颤巍巍,树叶随风落下,竟有十几片。
看到这些随意飘落的绿叶,梁成更加悲愤。
二百多人共同守卫的一块地方,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只杀伤了晋军四十五人!
“都是废物!”
“死不足惜!”
放眼望去,跟随梁成而来的骑兵和步兵,眼看着回口附近已经没有一个活口,也就不再挣扎,各自搭配,去做正经事了。
所谓的正经事,现在也不可能是握着刀枪和敌人舍身肉搏,更不可能是拼命救火。
很遗憾的,如今在这块占地并不算大的港口附近,氐秦士兵们唯一能做的,也该是他们的分内之事的,只有搬运尸体了。
河里漂着的,河岸上趴着的,这些尸体也不能让他们还原样倒在那里,必须收拢到一起,才能得到妥善的处理。
士兵们一般两人为一组,通力合作,将战友们的尸体抬到江岸的一角,一方面方便统计,一方面,也算是打扫战场了。
这样不对等的战役,如此巨大的伤亡,实在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