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儿的绣法都越发熟练,张绣娘带着她们,显然是没少练习。沈南宝很满意,便也放下心来。
等她来到前头铺面,就见刘春芽正在提笔写字。
一看沈南宝来了,刘春芽急忙拿了手中账册,双手递到沈南宝跟前。
“掌柜的,您看看这些都是这三日镇上各府的小姐夫人,以及亭厢院的姑娘们来定的衣衫数目。我总共算了一番,可有四五十套那么多呢。”
“咱们就是再招些人,挨个做,这怕是也得做十好几日呢。”
得亏掌柜的想出这个好办法,拢住了生意,没被许家绣坊给比下去。
“做得不错。”
听到这好消息,沈南宝自然开心。
她接过账册一看,见账册里头记录的名字可不少。有熟悉的,也有不相熟的。
其中一个定了十套衣裙的王小姐,瞬间就叫沈南宝觉得不对劲了。
她赶忙抬头问刘春芽:“这个王小姐是哪家的?”
“是东边王太岩员外府上的王颖荷小姐,这王小姐出手十分阔绰,订的可都是最贵的衣裙呢。”
说起这个,刘春芽就很是高兴。
“不过这些衣裙王小姐要的急,说是半月之内定要做给她。若是做不成,就按照掌柜的之前允诺的,要原价三倍赔偿。”
“王颖荷?”
一听这名字,沈南宝就微微皱眉。
“我若没记错,这个王颖荷就是王笙儿的堂妹吧?这王笙儿向来视我为眼中钉,她的堂妹竟然突然跑来定这么多衣裙,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这些定制的衣裙选的都是极其精细的绣法和花样,价格可都在两百两银子左右一套。
她订十套,至少得出两千两。
若是自己因故不能按时交出这些衣裙,那就得赔付整整六千两银子。
到那时,别说自个儿在小小的绣坊。恐怕他们沈家倾家荡产,都未必能挺过来。
见沈南宝面色不好,刘春芽倒很是认真的模样。
“不怕的掌柜的,这每日能出多少的布匹和刺绣,我同我姑母都合计过了。接下的订单数量都在咱们的产出范围之内,不会做不出来的。”
“哪怕这个王家小姐真别有用心,她也不能教咱们如何!”
刘春芽还是太单纯,沈南宝就摇了摇头。
“她们的招数若真这么简单,不至于跑来我们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