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喜忧参半。
不由的在心中后悔,今日怎不知第一个站出来,让陛下看到自己简化后的奏折,说不定露脸的就是自己了。
这王少卿平日不吭不响的闷葫芦样,这两日怎如此显摆,真是狡猾的很。
“谢陛下圣誉,臣惶恐,能为陛下分忧,是臣之本分。”王少卿极力收拢自己忍不住上翘的嘴角,叩谢道。
“爱卿平身,流民之事,爱卿办的甚好,朕心甚慰。”众官都羡慕的看着王少卿。
“但,这到了王城的十几人是得到了救济。
可是受灾的又何止这十几人,这鸾国百姓皆是朕的子民,还有成千上万的人,流离失所,朕心怎能安稳!
要不是有这十几名流民来到王城,你们是准备将这一县受灾瞒报到什么时候?
今日这一小县受灾,无人上报,那是否明日敌军攻来,朕也还埋在鼓里!那朕养你们这些人有何用?”她的声音冷冽如寒冰。
她每多说一句,底下之人的头就低一分。
新皇登基,谁都不想在这时上报灾情,触及新皇霉头。
别人上奏夸赞新皇天选之人,登基降祥瑞。
她上奏新皇,您一登基就有地方受灾?
能来到这朝堂之上的都是人精,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县,对于鸾国来说微不足道,何必此时上报,招新皇厌烦呢。
虽先皇临终托孤,有一批忠心耿耿的老臣,全心想辅佐新皇。
但是他们也身居高位良久,对于这小小的自然灾害,也都屡见不鲜。
偌大的鸾国,每年都要发生一些自然灾害,按照既定程序,拨款救济就行。
而且她们虽深的先皇信任,但新皇的脾性她们还是没有摸透,当然也不敢贸然去触霉头。
种种原因下来,导致此事已过月余,才无意间上奏。
“臣等该死,请陛下责罚。”
底下百官跪地高呼,不知里面有多少真心,有多少假意。
法不责众,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
虽天子一怒,众人皆俱。
但有几人真的反省,那不得而知。
“柳廷尉。”
“臣在。”
“给朕细细的查!朕倒要看看,这报汛驿站发出的奏报,在何处被拦!”
“谨诺。”
“王爱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