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很多画具。
古辞辞看着摆放在她房间,快摞成小山的器具,忍不住笑了。
他是一个很细心的人。
她也知道了他的爸爸妈妈有各自的家庭,还有各自的孩子,可即便那样,这么优秀,又温暖的孩子,为什么被扔在这里?
……
夏末傍晚的夕阳很美,火红的晚霞洒在庭院波光粼粼的湖面上,鲤鱼跃出水面,如一张拉满的弓,下一瞬又砸在荷叶上,荷花上镀了一层淡淡的金。
湖边的梅花林,有人躺在尚有余温的巨石上,金光璀璨。
古辞辞搬来画架,坐在他旁边,拿起笔,画着晚霞、也画晚霞里的人。
她的笔描过一波波水纹、描过夕阳下的鲤鱼、描过竹林里的风,独独该这个人时她突然无从下笔。
他安静的睡在石块上,梅树的影子落在他身上,金光与竹影交映一旁,不染纤尘、不染俗物,石上的人仿佛竹林里的精灵,好像轻轻一碰,就会受惊地伸展羽翼,消失在这座梦幻的宅院里。
可古辞辞还是鬼使神差的走过去,带着对美的虔诚,慢慢的蹲下身,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内心划过他漂亮的鼻峰,视线落在他的唇间。
她其实触碰过的,什么感觉已经忘了。
所以她毫不犹豫的低头,重新将唇贴在他的唇上,然后认真描绘着每一丝轮廓。
陆之眼慢慢睁开眼睛,望着她。
古辞辞伸出手,蒙上他的眼睛……
如此美色,纳入画中,也收入怀里……
……
“开学而已,准备的是不是太多了。”古辞辞坐在榻上,新款的运动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踢着箱子。
陆之渊也不说话,当没听见,又给她添了一些衣服。
古辞辞斜他一眼,这个人,多数时候当她说话是空气,偶然还拿眼底看她。
但她每天几点休息,吃了什么,他一清二楚,箱子里的每一件衣服都是他精心选的,现在用的颜料,是他研磨加工自己做的,这一切让他的高高在上的傲娇毫无说服力。
至少在古辞辞这里,她不太理会他目光的高度,反正不管抬多高落点都在她这里:“那我也要给你准备。”
五分钟后,陆之渊的衣帽间被她看了个遍,所有配饰眼花缭乱。
古辞辞觉得这件不能穿,太好看了,那件也不能穿,太帅了,这件更不能穿,她看了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