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梵兄,寒门世家之争由来以久,你是此次春闱第一名,不知你对此有何高见?”
“没有。”
梵行扫一眼说话的人,轻描淡写地拒绝站边。
慕容璟一窘,干笑道:“梵兄贵为榜首,难道对寒门世家之争,就没有半点看法?”
梵行平和一笑道:“在下不清楚两位的恩怨,但记得南离国在立国之初便颁布过政令:科举之途无寒门世家之别。”
“国政自然无过,只是贫富有差异。”慕容璟一派要为寒门发声的姿势,理直气壮道:“寒门学子的学习条件艰苦,岂能跟世家子弟相比,他们一开始便输给世家子弟。”
“真有才学者岂是外物可挡。”梵行面带笑容道:“若没有记错的话,去岁新科状元便出自寒门。”
“梵先生没有记错,去岁新科状元的确出身寒门。”林唯风含笑接话:“且听闻他年幼失孤,曾一度沦为街头乞丐,是一名云游的老道士收养了他,并教会他读书识字,据说他是一路随师云游,一路从童生考到进士。”
“周状元条件如此艰苦尚能考上状元,在下十分惭愧。”北辰漠马上附和道:“以后一定要加倍努力学习,方才对得起先祖们用鲜血换来的安稳生活。”
“你都探花郎在握,何必装模作样。”李绛晨马上出言讥讽。
“李绛晨,你疯了……”北辰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林唯风拉开道:“北辰兄,不要冲动,冲动便中他计谋。”
“吕文相都贵为一品大员,还每天坚持学习一个时辰。”梵行笑言道:“足见北辰兄是有远见之辈,我等亦当……”
“你又没有见过吕相,怎知他每天学习一时辰。”李绛晨再次出言打断道:“慕容兄,你出自江南大族,尚没有资格前去拜谒吕相,区区讲郎更没有资格,可见他是在胡说八道。”
慕容璟明智地没有接话,只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见状李绛晨冷哼一声:“慕容兄在春闱结束那天,特意拦下梵行的勇气,在这些天已经被京都的繁华磨尽。”
“宫门前,天子耳畔,李兄还是少说两句吧。”
没想到李绛晨竟看到那天的事情,慕容璟没好气地提醒一句。
这个李绛晨哪是愤世嫉俗,分明是找死的疯子,以后还是跟他保持距离,免得被他连累。
“怎么出了江平城,没有慕容世家的庇佑,慕容兄连区区讲郎也不敢得罪。”李绛晨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