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忍不住吐槽道:“它们挤在被窝里,您连腿都伸不直,翻身都困难,给自己找罪受,何苦呢。”
“怎能说是我让呢?”吕序无奈爬下床道:“它们都是在我睡着后,偷偷摸摸爬上床。”
“以你的修为,树叶飘落都能听到,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几只猫。”朱雀毫不留情地揭穿吕序,上来帮吕序宽下寝衣。
解开衣结愣一下,朱雀看着吕序警惕地问:“这不是奴婢的系法,小姐昨晚出去过?”
吕序抱起小狸猫道:“阿狸最爱玩绳子、带子,今早醒来它正咬着玩,咬得都松开了,我便随手系上。”
麻溜地把锅甩给猫,回头赏它一块肉吃。
因为阿狸有过前科,朱雀也没有多想,宽下吕序的寝衣换上常服。
整理衣领时,忽然动作一顿道:“小姐,你脖子上怎么淤了一块,是不是被跳蚤给咬到。”
吕序看了一眼镜子里面,脖子上果然有一处紫红的淤痕,面上也是一阵茫然,忽然想起这是梵行咬过的位置,当时感到苏苏麻麻的,没想到会留下这么明显的印记。
朱雀取来衣裳给吕序换上,悻悻道:“定是被猫身上的跳蚤咬了,回头把被子拿出去晒晒,再把猫都洗一遍。”
吕序笑笑没敢接话,只是可怜了一群猫,无奈道:“大冷天哪来的跳蚤,许是皮肤有些干燥,夜里痒了无意中挠的,你又何苦折腾它们。”
“皮肤干吗?”
朱雀疑惑地看着吕序。
吕序说了句“有点”,取了脂蜜抹在皮肤上。
梵行坐在餐厅里,远远就看到一道慵懒的身影,看她呵欠连连的模样,就知道她又是没睡饱。
进门,吕序就给梵行一记白眼。
梵行有些莫妙奇妙,以为是他来得太早,影响到她休息也不敢多问。
“你今早怎么有空过来?”吕序坐下来问。
“皇上一早对吕相说,你的及笄礼在相国寺办,一切都已经备好,命我护送你和祖母过去,免得明天被堵在路上。”
“老主持知道了,没有一头撞死在佛祖面前。”吕序的声音慵懒里多了一丝戏谑,其实心里相当解气,恨不得马上冲到老主持面前,看看他的快气死的表情。
梵行剥了一只鸡蛋,送到她嘴边道:“事隔多年,老主持或许已经想开。”
“才怪呢。”
吕序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接过鸡蛋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还吃了一盏燕窝粥和两个豆包,以及两块萝卜糕。
青鸾看得惊讶道:“小姐今天胃口很好,都比平时多吃了一半,看来相国寺老主持心情不好,小姐心情会很好。”
“他要是当场圆寂,我马上吃一头牛。”
“他当年说了什么,你恨不得主持大师马上去死。”
梵行好奇地问一句,吕序冷冷道:“他骂我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