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在打转,吕序仰一下头忍下眼泪道:“无论做多大的努力,都是在拖延时间,不可能再变回一块好肉。”
“我爹为了我夜不能安寝,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就过来看我。”提到父亲辛酸,吕序的眼泪不可抑制地流下:“他害怕我再也醒不过来,只有确定我还活着,他才能安心去工作。”
“梵行,你也想过样,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吗?”
“你知道别人怎么形容我吗?”
吕序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道:“就像供桌上佛相、陶瓷观音……中看不中用。”
梵行没想到她的心理负担这么重,什么都没有说,默默把她拉到怀里,静静地聆听她的哭诉,一直到她哭累又睡熟。
早上吕颐过来看女儿,就看到梵行悠然在门前烧水煮茶。
“见过吕相。”
梵行放下茶杯起身见礼。
从昨晚梵行忽然改口叫女儿小名,吕颐就猜到了几分,虽乐见其成却又害怕将来女儿伤心难过。
“梵先生,序儿的病你也清楚,何苦呢?”
“吕相尽管安心去上朝。”梵行看着紧闭的房门:“有我在,序儿不会死。”
“上官老神医都不敢保证,你有什么办法能治好序儿的病?”吕颐不知道梵行哪来的自信,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强。
“你的心意本相明白,但序儿不会接受你。”
知女莫若父,吕颐知道她不会希望看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男人出现。
梵行却自信满满道:“您要不反对的话,序儿那边就交给我。”
“你有信心就好。”
看到梵行的自信,吕颐在想是不是错过了什么情节。
“序儿怎么样了?”为了掩饰尴尬,吕颐赶紧说出过来的目的。
“哭累了睡了。”梵行笑笑道:“等她醒了,我告诉她您来过。”
“哭过了……”
吕颐震惊得话都说不完整。
从小到大,女儿在他面前都没掉过眼泪,如今竟在梵行面前哭到累得睡熟。
果然是女儿了大不由爹,有人真心对女儿他本应该高兴,心里莫名一阵不爽,总之就是很不舒服。
梵行不知道吕颐在想什么,接话道:“有些事、有些话……在心里憋太久了,说出来哭一回发泄一下,回头她心里就舒坦。”
吕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序儿娘亲去得早,家里没有个能说话的人,她愿意跟你说说是好事……我去上朝,有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那个……”
梵行迟疑一下:“吕相可有办法说服皇上,明年加考一场春闱。”
“你的意思是?”
吕颐惊讶地看着梵行,有些难以置信。
梵行肯定他的猜想道:“后学要想要参加科举考试,夺下榜首状元,入朝为官再娶序儿。”
“你想娶序儿也不必入朝为官,你想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