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块念书的料,可后来家里遭了变故,变卖了家产,沦为佃农。
要是家里没有遭那场变故,也许三哥都考上秀才甚至是当官了。
命啊,这都是命。
苏氏实在不想接三哥这钱,却又不能不收,她一看到三哥那殷切的双眼就忍不住心酸。
他八年没有回家,已经太想念亲人了,这不只是钱,更是他的心意,不收的话三哥心里必然会更难过。
苏氏只好收下那钱,好好攥在手心,笑着用手背揩揩泪道:“三哥你来得刚巧,我正要做饭呢,你先坐坐,对了,你能与我说说这几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吗?”
苏东方便与二妹一起聊起了他这些年的经历。
原来,当年他服徭役去修黄河大堤,后来受了伤差点死去,是当地一位老乡救了他的命。
为了还救命之恩,他便成了那家人的上门女婿,现在有了一儿一女,日子过得很清苦。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他知道家人肯定很想他,他自己也非常想回来,可是一来是路途太远,二来是囊中羞涩,所以一直未能成行。
前些年,苏东方与当地人一起到了一个盐场做长工,每年能挣到十来两银子,今年初,他们被调到了一个新盐场。
当他知道这个新盐场就在凌州府益安县时,他高兴得几天都睡不好觉。
当初去服徭役之时,他记得小妹许给了赵家村一叶姓人家。
经过一打听,才知道盐场离他老家苏家庄有七十多里地,一天时间步行来不及返回,但离小妹嫁的赵家村只有四十多里地。
所以今天虽然只休沐一天,他还是一大早先赶来看望小妹来了。
苏氏煮了一大锅米饭,又做好了菜,叶家人平时本来每天只吃两顿的,今天就陪着苏东方一起吃起了午饭。
这个三舅舅在盐场工作,刚刚被大伯和大伯娘逼债的叶小丰,立刻想到了这是个机会。
叶小丰仰起头,用少年那种敬仰的眼神看着苏东方,像是好奇一般问道:“三舅,你到盐场多久时间了呀,认识那盐场的老板吗?”
苏东方瞧着这个外甥,怎么瞧怎么可爱,便笑着回答道:“说来惭愧,我来这里只有两个来月,这里是新盐场,今年才办起来的,直到今天,老板的儿子大婚,才让我们休沐一天,等一下我又得赶回去。哦,老板倒是认识,我们不叫他老板,叫吏目大人,不过说不上话。”
说完,又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