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薄景遇眸子黑沉沉的,幽幽闪着暗光。
安笙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明显不悦的脸,逐渐从魔怔的状态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顿时身体有点发僵。
被子底下的手微微蜷缩,面上却依旧毫无表情,只唇角不着痕迹抿了一下。
随即她轻轻眨了眨眼睛,再眨一下,耷拉下眼皮子,装作不经意的翻身,假装根本没醒的模样。
可惜她刚一动作,就被薄景遇伸手掐住了腮帮子,翻身的动作卡在半道上,随即,嗤笑声在头顶响起。
“真没醒假没醒?”
安笙细声细气,“真没醒……”
“艹!”薄景遇直接气乐了,凑近过去,两个鼻尖几乎抵着鼻尖,呼吸缠着呼吸,问她,“把我当谁了?嗯?一大早这么大气性?”
安笙心说还用当成谁吗?早八百年想抽你了。
“做了个噩梦,吓着了。”她扯了个理由。
薄景遇不太相信,“真的?什么噩梦?”
安笙目光有些闪躲,不太敢看他,“记不得了,就……挺可怕的。”
真的,她现在还心有余悸呢。
话落,她下意识揉了揉胸口处,掀开毯子准备起床。
然而刚一动作,忽又顿住了。
腿间似乎有些异样。
安笙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忽然,脑海里有一抹影像飞快闪过,带着春潮迭声的喘息,是梦境的残留。
意识腿间的异样是什么,她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没忍住低低骂了一声。
薄景遇闻声高高挑起眉头,清峻的眉眼中漾着明显的坏笑,“怎么了?嗯——”
“没怎么!”安笙答得又快又急,声音里带着羞臊气愤。
薄景遇见她起身要跑,眼疾手快一伸胳膊,拦腰又把人捞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