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道,“让我歇会儿。”
他这段时间忙着操办大哥的丧事,还有公司里一大摊子,已经很久没有睡好觉了,这会儿犯困的厉害,话说两句,眼皮子直往下耷拉,不过片刻功夫,呼吸声就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安笙在黑暗中干瞪眼,不由气结。
她拨开压在胸口下方的手臂,翻身往旁边挪,刚动一下,那手臂又缠上她的腰,把她捞了回去。
背后响起不耐烦的威胁,“是还没满足呢,要不要再来?”
安笙脸上刚褪去的红潮又卷土重来,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愤闭上眼睛。
夜晚多梦,一个接着一个,前言不搭后语,凌乱破碎却莫名暧昧撩人。
第二天大清早,床头手机嗡嗡响个不停,安笙被吵醒,闭眼摸索着接听,还没来得及出声,那头就已经急急张口。
“阿遇,你在哪儿呢?他们都欺负我,你来帮帮我好不好……”
——阿遇?
安笙眉心一蹙,混沌的大脑微微清明了些许。
眼睛睁开一条缝,她看了眼手机,不是自己的。
曲起手肘捣了下身后的男人,把手机扔过去,她不耐烦道,“你的电话。”
薄景遇迷迷糊糊“嗯”了一声,也没睁眼睛,摸过手机直接接听,“喂?哪位?”
那边说了句什么,薄景遇“嗯嗯”应了两声,道,“你别着急,我现在就过去。”
说着他人已经起身,迅速地拿了衣服往身上套。
安笙闭眼躺在那儿,听着身边悉悉率率的动静,心里烦得不行。
她有起床气,而且还不小,索性伸手一拉毯子,直接蒙住头。
外面的声音顿时小了。
薄景遇提裤子的动作停了停,两秒后,又转身轻手轻脚出了卧室。
去于是里简单洗了把脸,他又折返回来,往床上扫了一眼。
毯子还蒙得严严实实,里头人也不嫌憋得慌。
他走过去,把毯子掀开。
头顶一阵风,安笙刚重新酝酿出的睡意又被打散了。
“你有病啊,大清早非扰人清梦!”她恶声恶气,眼睛一时还睁不开,两腮都气得鼓起来。
这女人平常总一副清清冷冷爱答不理的模样,这时候倒是可爱。
薄景遇没忍住伸手在她脸颊上戳了戳,软乎的不行,他心里顿时起腻,低头堵住那微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