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袈裟破破烂烂，像是......被砍碎后，又随便缝在了一处。

他手里的紫金钵盂，眼熟的紧。

这......不正是剑阁青云峰一战，三重天入世行走普度将刑天困住的那个钵盂吗？

而那袈裟，不正是被宁不凡以凝实剑意砍成了百十段儿残片的......锦斓袈裟吗？

宁不凡心头一震，手脚有些冰凉，他如今足有九成把握，面前的和尚，就是他寻觅了许久的半步不惑高手。

“施主？”普智将手中紫金钵盂轻抬少许，笑意不改。

宁不凡沉默片刻，看了眼车厢内的王安琪，微笑道：“王姑娘，你先走，我在这汴梁城内......还有些闲事要办。”

说着，毫不犹豫的将车帘合上。

王安琪愣了一下，皱了皱眉，虽心有不解，却还是乖乖听话，“行，那你快些。”

车轮滚动，马车驶向皇宫方向，咯吱咯吱的车轮声中，溅起许多水花。

下了小雨，行人步履匆匆，但街上的小贩却也不算紧迫，有说有笑的收拾着摊子。

在这一刻，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

宁不凡遥望着马车渐远，叹了口气，沉默着转身，抽出清池剑，两手按在剑柄，抵在地面。

他微眯眸子，看向普智，缓声道：“敢问阁下，是敌是友？”

有微凉剑意，随着雨水落下，砸在宁不凡身前身后三尺之内。

连绵不绝的雨水剑意，犹如屋檐落雨，串成珠帘，蓄势待发。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