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目光灼灼望着马均。
肖文是一番好意,只是这番话落在马均耳中,他却是全然听不进去。
“纵死又如何?公道自在人心,难道那些家伙儿还能颠倒黑白不成?”马均怒喝一声,胸腔中自是憋着一口气,难以抒发。
这般言语落在肖文耳中,却也只是换来阵阵冷笑。
要不说这小子当真是够年轻呢?
这个世界上,永远不是非黑即白的。
黑白混杂,阴阳颠倒之事虽然少,却也并非没有。
官僚之手,纵使在圣威之下,依旧能够覆盖一方。
如今,圣威不存,十常侍之手,自然可以一手遮天。
莫说整个洛阳之中无人敢替他递诉纸,即便是递上去,也是落到十常侍手中,最终落得生机全无的下场。
“你觉得呢?”肖文看着马均,冷笑不止,却是不再说话。
一旁的许劭见状,将马均一脸悲愤的神色瞧在眼中,也是不忍瞧着这家伙儿去送死,当即言道:“马壮士可听说过卢植卢老先生?”
卢植?
一听这个名字,马均重重点头。
他虽是西凉中人,修的也是机关术,但对当世一些大儒,还是知晓的。
尤其是刚正不阿的卢植,更是熟悉得很!
这一位老先生的官职或许不高,但为人正派,爱民如子,乃是当世大儒!
“先生认识卢老?不知先生可愿为小子引见?小子想拜会卢老,请卢老做主,为小子递上状书,状告那些无良之辈!”
马均就像是溺水之人发现一线生机一般,当即开口言道。
只当许劭说出卢植,是为了让自己向卢植求助罢了。
至于卢植的悲惨遭遇?
他却是没听过。
被宦官下狱,而且还被半路劫囚,生死不知。
这对朝廷来说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自然不会让这些消息散开。
这也使得世间百姓,大多无人知晓卢植之遭遇。
忽而,马均发现,自己这番请求说出来之后,却无一人答话,只当这些人是不愿替自己引见卢老,正要发声请辞之时,一旁的许劭无奈地摇头叹气,言道:
“也罢,马壮士随我来吧。”
说着,许劭便带着马均往学堂而去,肖文倒也乐得瞧见这一幕。
从这位许先生开口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