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人辩驳的强势。
“太叔公,我已拜师无极宗,我…”
“你家族的人说我让人抓了你,现在我把你带回去。”
“他们还要控制我到几时,他们有那么多儿子,为什么只有我不能干自己想干的事?太叔公,求您帮帮我,我真的不想再回去那个家。”来人似乎变得有些歇斯底里,正在变声期的声音有点尖锐,戳的人耳朵生疼。
白衣人手中的茶碗微顿,而后又一口喝了茶碗中的茶水。
这个孩子,和他当时,罢了。
“你果真想好不回去了?”
“太叔公,求求你。”男孩甚至已经控制不住的低声哭泣。白衣人始终没有回头。
白衣人把茶碗内的水一饮而尽,露出了线条优越的下颚线,“好”,一个字简单明了,但是却让男孩放心了心。
太叔公这些年一直关心着他,虽不知道长辈们之间的隔阂,也不知道为什么太叔公一直为什么从来不回家。
但是他始终把太叔公当做尊敬的长辈,哪怕家里人从来讳莫如深他的名字,甚至把他当做洪水猛兽。
比起家族的其他人,甚至父母,他更愿意去信任他。
也许是直觉。
“你下去吧。”白衣人声音虽和熙,但有点疲惫。
“是,太叔公。”刚准备退下,却突然想起,“太叔公,这是我刚发的灵笋,我做了点灵笋干给您。”
来人似乎有点傻气,果真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袋子灵笋干递给白衣人。
虽然他知道白衣人早已经辟谷,但是他仍然想尽点心意。
“放着吧。”白衣人并没有拒绝,云淡风轻地收下了礼物。
“是。”说罢,便缓缓退了出去,带着尊敬和敬畏。
品茗楼又重新恢复了安静,白衣人却陷入了深深地沉思。
这孩子,也许是那个家族里,唯一的善良。
出生在那个肮脏的世家,刚出生就被父母发现有特殊的预知灵根。
罔顾亲情,强行灌了灵药。
催熟其长大,虽被他无意救下后,但是生长发育失调,体型偏胖。
也就偶尔留意他的成长。
这孩子却放在了心上。
他从来不是什么好人,做这一切也完全不是因为怜悯。
那么是因为什么呢,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
摸着桌上的笋干,他却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很奇怪的女孩。
实际上活了百年有余,他很少回头去看自己的过往。
年少对于他着实有点久了。
实际就算是痛苦的童年经历,他都在慢慢地淡忘。
因为他从来不想去停下脚步,停下也许对他而言就是永久的消亡。
那群豺狼虎豹永远都在暗处盯着他,就等着他懈怠之时。
在成长的路上一边拭血,一边战斗,就是他生活的常态。
其实他现在想知道,那个女孩能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