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着简单的缠枝莲纹,虽然有些陈旧,但依旧能看出当年的精致。锦盒里面铺着一层红色的绒布,一块正方形的绣帕静静地躺在上面,宛如一件稀世珍宝。绣帕是深红色的绸缎材质,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露出淡淡的米白色衬里,但上面的图案依旧鲜艳夺目。绣帕中央绣着一对鸳鸯戏水的图案,鸳鸯的羽毛色彩斑斓,神态逼真,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帕上飞出来,周围还点缀着几片翠绿的荷叶和粉嫩的荷花,荷叶上的露珠晶莹剔透,栩栩如生。在绣帕的右下角,还绣着两个小小的篆体字:“君归”,字体娟秀,与周围的图案相得益彰。
“这块绣帕是我婆婆的陪嫁,”陈慧兰轻轻抚摸着绣帕的边缘,眼神中充满了敬畏,“我婆婆叫李秀英,她年轻时是我们当地有名的大家闺秀,不仅知书达理,还做得一手好针线活。可惜在她十八岁那年,她的未婚夫要去前线打仗,临走前,她亲手绣了这块绣帕送给未婚夫,作为定情信物,两人约定等他凯旋归来就举行婚礼。可谁知道,这一去竟成了永别,她的未婚夫再也没有回来,只留下了这块绣帕,和我婆婆一辈子的等待。”
沈清和拿起绣帕,指尖轻轻拂过上面的针脚,能清晰地感受到丝线的细腻和绣者的用心。每一针都绣得极为工整,无论是鸳鸯的羽毛纹理,还是荷花的花瓣层次,都处理得恰到好处,足以见得李秀英当年绣制这块绣帕时的深情与虔诚。“您婆婆的未婚夫叫什么名字?您知道他的相关信息吗?比如籍贯、部队番号之类的?”沈清和问道,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寻找线索。
“他叫顾明远,”陈慧兰回忆道,“听我婆婆说,他是一名军官,当年参加了淞沪会战,后来就牺牲了。我婆婆一辈子都没有再嫁,独自一人守着这块绣帕,等着他回来。她总是说,顾明远答应过她,战争结束后就会回来娶她,她不能食言。直到她去世前,还紧紧握着这块绣帕,嘴里念叨着‘君归’两个字,希望能在另一个世界见到他。”
林墨拿出笔记本,认真地记录着关键信息:“您婆婆有没有留下其他关于顾明远的东西?比如照片、信件、军功章之类的?这些东西或许能为我们提供更多线索。”
陈慧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惋惜:“没有了,”她叹了口气,“当年战乱纷飞,很多东西都在逃难的过程中遗失了,只剩下这块绣帕被我婆婆视若珍宝地保存了下来。我婆婆也很少主动提起顾明远,每次说起,都会忍不住哭很久,所以我们家人也不敢多问,只知道顾明远的老家好像在苏北一带,但具体的市县乡镇,我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