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眸猩红看着泥土一点一点滚滚覆下。
怎么会是这样!
她白日走的时候还说晚上会去学堂找他。
只隔了三个时辰,就隔了三个时辰
暮色渐浓,雨停了。
萧令舟素白衣袍尽数被雨水浸透。
打湿的几缕乌发贴在清朗脸颊上
衬得那双面对姜虞时的温润含笑眼眸,此刻只剩一片死寂的灰。
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际,一道熟悉无比女音钻入耳膜。
“萧令舟?”
他浑身一震,竟觉得是自己幻听了,不然怎么会听见姜虞的声音。
看他半天不回答,撑着雨伞的姜虞走上前:“萧令舟,你这是干嘛?好端端的跪着做什么?”
回应她的,是男子充满清冽气息又带着点淡淡药苦味的怀抱。
他抱的很紧很紧,紧到像是最珍贵的东西突然失而复得。
姜虞猝不及防被他搂住,身形趔趄了下。
懵了好几息后,她旋即反应过来,缓缓抬起空着的手抱住他。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万物浸染上了秋的气息。
这两日,姜虞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萧令舟变了。
变得不再毒舌、不再寡淡少语、不再对她若即若离。
她出言撩拨他,除了每次都答不在点上,他句句都有回应。
甚至,看她的眼神、回答她时的语气,都温和的不像话。
反差太大,一度让姜虞觉得他被什么妖魔鬼怪附身了。
这日,她给他手上完药,望着庭院中的银杏树道:“萧令舟,你看银杏树都结果了,我们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啊?”
闻言,清矜如玉的男子顿了下,缠着手上绷带回她:“余生渺渺,自会有分晓。”
“就知道拿话糊弄我,你哪儿学的糊弄学?”说话间她挪动身子离他近了些,弯着眉眼瞧他:“你那日,是不是以为我出事了,才着急忙慌徒手刨土想救我?”
回想这事姜虞就忍不住想笑。
那日大雨,她早早就回家了。
本打算将身上湿衣换下就去学堂找萧令舟,哪儿料到出门就遇见了几名拿着锄头的村民。
一追问得知村中河对面的坡面塌了,她没多想就随他们去了河边,竟意外在那儿见着了萧令舟。
思绪敛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