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钱工资都没领,吃喝住都在公司里。我知道孟安勇这些年来也没领过工资,那五年是我们最艰苦的五年。一直到2000年,我们的经济状况才开始改观,因为那一年我们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我们不能再认人宰割,我们要宰割别人。
第一个搞定的是银行行长。那年头能贷出来款的都是爷爷,别说是正规银行的低息贷款,就是黑市的高利贷都很难贷出来。搞企业就需要钱,我们没有资金垫付,就只能接一些分包的工程,人家吃肉,我们连汤都喝不上。
为了请银行的行长吃顿饭,我们就花了五万块,托了好几层关系才和银行的行长说上话。在酒席上我们给行长的酒里下了药,行长喝醉了以后我们抢着送行长回家。
在送行长回家前,我们先把行长拉到了我们的开好的宾馆房间里,花钱雇了一个妓女,给行长拍了很多艳照,然后才把行长送回家。
过了几天我们拿着艳照去找行长,顺利的就把贷款的事情解决了。事后我们也没亏待那个行长,该给的回扣照样给,该吃吃该喝喝。听说后来行长还真看上了那个妓女,两人搞了几年地下情以后,把原配开掉领了结婚证。后来我们开玩笑说这也算是做了回红娘吧。
有了钱什么事就都好办了。甲方这边主要就是投其所好,送东西、送钱、送女人。竞争对手这边我们是以威胁为主,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动手。
招标时我们一般都是先和甲方沟通好,打听清楚有几家参与竞标。然后一家一家去拜访,大家事先商量好,定好投标的价格。这次你要是做,那下次就得给我做。遇到有些不给面子的,就派人去威胁,孟安勇在社会上认识的人多,尤其是黑道上的小兄弟,这种事一般都是他安排。
那几年我们虽然干了很多坏事,但最多也就是重伤,拿钱赔给人家,事情就了啦。没敢闹出人命来。现在孟安勇做出杀掉的手势,我开始觉得他是在开玩笑,但看到他那张阴沉的脸,又觉得他不像开玩笑,于是我的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要找一些可靠的人才行,多花些钱没关系。”孟安勇抽着烟说。
“对了勇哥,我前几天和姚庆一起吃饭,听说他认识一个杀手组织的人。”我突然想起前几日姚庆喝酒吹牛的事情。
“哦,那个老家伙,我以前是听社会上传言,他有一个做杀手的弟弟。”
“要不我去找找那老家伙,问他要一下联系方式?”
“我看行,那老家伙最近变得安分守己了,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