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传来徐志国生气的声音。
“怎么了徐大哥,还有什么事儿能难住你。”
“我们村那个养鸡户,软硬不吃,说什么也不同意搬。今天我和他理论起来,他还打了我。”徐志国在电话里一通诉苦。
“哎呀,这还了得,这种人要好好教训一下才行!”
“是呀,贺总,可是种人我实在是搞不定呀。”
“叫恩成上呀,实在不行从社会上找几个人。”
“不成,恩成这小子吓唬吓唬一般人还行,对付这种恶霸,他就不管用了。”
“那行吧,徐大哥,明天我摆个场给您压压惊,我们想个办法收拾那小子。”
第二天我请徐志国喝酒,看到他头上缠着绷带,绷带里还隐约有血迹,就问:
“哎呀,伤的这么厉害吗?”
“那个小王八蛋,当胸打了我一拳,我的头碰到石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徐志固绘声绘色的给我讲述了过程。
我当时气愤极了,心想村里竟然还有这种人,连村长这样的老人也敢打。于是就说:
“徐大哥,你放心,我找人收拾他。”
然后我们喝了一会儿酒,吹了一会儿牛,徐志国又说:
“贺总,这个徐永昌的养鸡场拆迁可是值八九十万呢,要是收拾他,不如连养鸡场和人一起做了。”
我当时听了以后想,没必要搞这么大吧,找人打断他一条腿,叫他老实的搬迁就完啦。于是我就说:
“没必要吧,搞大了不好。”
“如果不搞死他,别的人还会出来闹事,到时候就不好办了。杀了他以后,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徐志国说。
“弄他也是需要费用的。”我当时考虑了一下说。
“烧了他的养鸡场,补偿金不就不用给了吗?”
那天事情并没有定下来,这种事我是要给孟安勇汇报的,只有他点头我才敢做。后来在徐志国的一再催促下,我们终于决定除掉徐永昌,加快美景小区的拆迁速度。
“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杀了徐永昌以后,拆迁工作的进度明显加快了很多。”贺多又给苏乐要了一支烟,慢慢的抽着,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亮光,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瘫在审讯椅里。
“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徐永昌根本不反对拆迁,他还希望用拆迁款去盖一座更大的养鸡场。”苏乐望着贺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