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衣服,推合好冷冻柜,他都没有放松下来。
就在这时,我看见佟叔在路过摄像机时,又倒退回来,死死地盯着摄像机的镜头。
那空洞无神的死鱼眼里,浑浊的深褐色眼珠,像是在直视着我们每个人。
怨毒?
不,不完全是,我觉得还带有一丝心虚和迟疑。
“这位佟叔的目光……”我咧咧嘴,“有点吓人。”
先不说别的,光是他如同死鱼一般的浑浊眼珠,和别人直视三秒,心里所承受的压力就让人受不了。
“他看着摄像机做什么?”江晗不解的问道。
但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
我们又何尝不想知道。
过了好久,佟叔才把目光移开,总觉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背看上去有些佝偻,脚步也迈得松散,没有他推运尸体上楼时的矫健。
紧紧盯着手机屏幕的三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在念一首童谣,后面的词被他改了。”白霁又看了镜头确认没有异常后,这才回到沙发处坐下。
我随口跟着搭腔:“佟叔年纪大,忘记了吧。”
白霁摇摇头:“我不觉得,忘记词的话,会按照自己理解的原文意思重新编造一句,可佟叔改的词,和原文是两个意思。”
一个童谣而已,用不用这么认真。
五十来岁的人,忘记一句词很正常,唱错了更正常,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我觉得白霁有些杞人忧天了。
我也坐回到沙发上,晚上吃得太多让我有些犯困,看了看表,已经快十点了。
平时试睡凶宅,这个时候,我不是正在看手机下载的电视剧,就是在闭眼休息,哪里会像现在这么累。
事实证明,哪个行当的钱,都不好赚。
江晗来了兴趣,随意往柜子上一靠,交叠着双臂抱在胸前,好奇地地看着白霁:“白老弟,说说你的看法。”
“原文应该是让我借你一半妈妈,和你共同拥有一个家。”
我听后耸耸肩:“没什么区别啊。”
白霁叹了口气,看我的时候,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有什么好拽的,我可还生着他的气呢。
拿起矿泉水来喝了一口,白霁说出了他的看法:“一句话的其中一个字,看起来不起眼,但足可以改变整句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