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吧。”
一滴泪在送傩的锁骨化开,她睫毛微颤,没有睁眼戳破他不肯示于人前的脆弱,在心里应了一声。
四爷不怕,我陪着你。
*
原以为,日子会这样一天天过下去。
送傩将身子给了四爷后,与从前也并无什么不同,还是寡寡的不爱说话,顶多,在他逗自己开口时,多附应两句。
“怎么从没见你笑过,笑一个给爷瞧。”四爷无所事事的时候,便喜欢琢磨她,继让她称主后,又说要看她笑。
送傩从小悲喜寡淡,觉得无甚值得她哭笑之事,不过面对四爷,她是真心愉悦的,便弯了弯唇,笑给他瞧。
宣焘却嫌她笑得僵硬,两根手指搭在送傩的嘴角向上轻推,歪头笑道:“这才对嘛。”
送傩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不知何以引得四爷如此乐不可支,不过看着那双明媚无忧的眼眸,她头一回觉得,自己除了习武外了无趣味的生命中,有了色彩与波澜。
原来她也可以温暖一个人。
想起那日他在她睡后透出的隐衷,他那份孩子般的脆弱,送傩心想,就这样陪着他一辈子,哪怕画地为牢,也没什么不好。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被打破了。
暮秋时迎宵和松苔来了一趟。
这二人同时出现在寺中很罕然,宣焘见到她们的第一个想法便是,那帮刺客的身份查明了,来回他。
正欲询问,却见迎宵用一种古怪的眼神扫过他,径对送傩道:“你的口信已传报给公主知道,殿下听说了你与四爷的事,很是震惊,说考虑不周对不住你,让我和松苔过来接你出去。”
这些话是当着宣焘的面说的,他先是一怔,顷刻反应过来,目光不可思议地射向送傩。
这样的私事,她也要巨细靡遗报告给她的主子,并且避过他,未与他商量过一句。
宣焘眼睁睁看着送傩起身和二侍走到院外角落,低头喁喁低语着什么。
他心中罕然地浮现一片慌惧。
连她也要叛他而去吗?
送傩自然不会离开,只是这样大事,不能瞒着公主。让公主知道她的心意,请求体谅,往后便可以踏踏实实地留下来陪伴四爷了。
她将自己的想法与迎宵一五一十说了,末了叮咛,“请务必,与殿下解释,我是自愿和四爷一起,甘心留下的。送傩心意不定,有负殿下一片看重,代我向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