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桃花篆,想起,她梦中倒塌的桃花树下,那道伶仃无助的身影。
他知道她找司台天的麻烦是为何。
却未料到她会用这种震动四座的方式。
皇室宗亲擅调禁军,毁坼衙部,非同小可。
梅鹤庭的手在抖,蓦地,衣袖扫在案上,素来摆置整齐不准人妄动的公文被他拂了满地。
只留一笔一砚一纸,“为我磨墨。”
姜瑾万分不解,“公子,都这个时候了……”
“磨墨。”
他将右手袖管一折折卷起,借以稳住手腕,也稳定自己的心,眼中,一派月隐星沉的锋藏。
待消息传到御前时,端门外早已闹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皇帝闻信跌进御椅,少见的有些发怔,叫声黄福全,“这等大事,皇姑姑之前为何没有同朕提过?”